陈雾崇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也忘了为什么廖湫忱今晚会过来但不重要。
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明天让他去死,他都甘之如饴。
趁着她失神,男人低着头,将脑袋凑近她白皙的脖颈:“老婆。”
不知道廖湫忱有没有听到。
雨声还在继续,屋内的人在忙自己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
吻到后面,廖湫忱有些喘不上来气,她的眼睛被宽大的掌心捂住,湿漉漉的眼泪滚出来,无声无息地落在男人掌心。
几乎是眼泪落在掌心的一瞬间,陈雾崇就察觉到了,他有片刻慌乱,停下了所有动作,松开了手。
陈雾崇想说抱歉,但松开手的一瞬间,他所有声音全卡在喉咙里。
廖湫忱黑色的湿润眸子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抿着刚刚因为被过度索取而微微肿胀的红唇。
老婆好漂亮。
他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目光。
不过幸好老婆也没缓过神,并没注意到。
“然后呢,应该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廖湫忱问。
陈雾崇承认自己一瞬间失控了,他嗓音比平时沙哑很多,饱含无数说不出来的情感:“老婆。”
廖湫忱没懂他这时候叫她干什么。
下一瞬间却被固定住不得动弹,男人的头凑下去。
接下来是手。
陈雾崇的手确实比她的手要粗糙很多,也不像她认识的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那样,有种别样的、独特的个人特征。
要是在蒙上她的眼睛,单从手,她也能认出陈雾崇。
“陈雾崇,你的手好粗糙。”廖湫忱皱着眉,让陈雾崇一时无法判断她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雾崇出的汗打湿了碎发和睡衣领口,紧绷着神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他嗯了一声,还是向廖湫忱解释:“以前经常帮陈商行他们做事。”
陈商行是谁?
廖湫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片刻后她几乎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廖湫忱第一次听到陈商行这个名字还是从祖父嘴里,不过那是她出国前的事情了。
她被祖父带到陈家赴宴,和对方打过两个照面。
当时陈商行才是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众星捧月。但他风评并不好,宴会上的小姐千金背地里跟廖湫忱八卦,讲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身边总换小明星的事情。
和廖湫忱无关,她只听了一耳朵就忘掉了。
此刻被陈雾崇提起,她才重新想起来。
婚礼并没有这个人,听说被派去国外分公司了。
廖湫忱撩着眼皮去看陈雾崇,却发现自己看不懂男人的神色。
她又想起下午他说的私生子的事情,那他后来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他以前被陈商行欺负过吗?
她无从得知,现在也不是问出口合适的时宜,廖湫忱才发现自己真是一点也不了解陈雾崇。
廖湫忱既不了解陈雾崇的过去,也无法解读出他现在的状态和心情,这让她微微有些烦躁。
仿佛是害怕伤到她,陈雾崇动作刻意放的很轻,到后面的时候廖湫忱甚至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她又不好让陈雾崇用力,只能用眼睛去瞪面前的人,然后用自己纤细如白瓷般并没有多少力气的腿去蹬他。
“好了,好了。”
廖湫忱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就连声音也是湿漉漉的,等陈雾崇停下,她扔了湿巾让他去擦手擦脸。
等他擦完廖湫忱才继续道:“直接下一步吧。”
下一步。
都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