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冲击下,少年刚刚装出来博同情的委屈的神色已经全然不见,他确实不比后来的陈雾崇会伪装,所有热烈的渴望一瞬间都明明白白写在眼底。
“阿忱。”
他情不自禁喊她,甚至想喊更过分的称呼。
想喊宝宝。
想取代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家伙的货色,光明正大喊她老婆。
对上廖湫忱的视线,陈雾崇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一时间无数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为什么?
阿忱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
为了玩他?
她已经结婚了,怎么不可能不明白了现在的场面代表着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喜欢她吗?
少年干渴地咽了两口唾沫,视线落在廖湫忱白细的手指上。
阿忱她早知道了。
起码早上拿戒指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喜欢她。
那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体动作比思绪快的多,也跟诚实。
换成正面对正面的姿态,他的手趁着空挡已经从腰侧向廖湫忱腰后的方向摸去。
裙子拉链在后面。
只是还没摸到,先被廖湫忱打掉。
沙发很大,但此时两个人紧密贴在一起,却又显得狭小。
酒店房间是最好的总统套房,隔音效果不言而喻,除了吞咽声和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任何杂音,因此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和突兀。
廖湫忱收回手,神色似笑非笑,垂下眼盯着面前的男生,“干什么?”
她语气平稳,但是不似平时那样带着点矜傲都娇纵,却有不带斥责,让少年实在无法揣测她是不是生气了。
少年咽了口唾沫,被蛊惑的七荤八素,心里却也忐忑不安。
他又害怕真的惹廖湫忱生气了,但又不想放弃这个天赐良机,顿了片刻,做出弱势的神态,逼迫自己挤出眼泪,委屈看她,“你不能这样。”
“阿忱,你别欺负我。”
现在的陈雾崇真的没有以前的他会装。
很轻易就能看透的把戏,但廖湫忱还是心神一动,从中琢磨出几分新鲜感。
廖湫忱一开始确实只打算提供吃住直到把他送回去。毕竟跟她结婚,然后恋爱是现在陈雾崇的事情,和高中的他没有关系。
但她此时忽然改了主意。
想起早上男人喂不饱的模样,越衬得面前脸喝眼圈泛红的少年更可爱。
廖湫忱笑笑。
她很少这样笑,就连陈雾崇到现在也只见过几回。
明艳的眉,张扬的美。
没人否认她的漂亮,即便是讨厌廖湫忱的孟静怡,也从没拿过她外貌说事。
她唇角微微勾起,平时仿佛高人一等的矜傲疏离全都敛起,显得平易近人,给人一种难得的触手可及的温和感。
少年失神,轻易就让廖湫忱占据上峰,
“说说,我不能怎么样?”馨香盈满少年鼻腔,不同刚才冷脸的意味不明,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挑逗,“你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陈雾崇从小到大都是冷静的、沉默的,或者用个更合适的词,阴暗。
他不主动和人打交际,也没有争夺什么的欲望,只在没人看到过的地方百无聊赖地活自己。
即便后来明晰心动,他也没莽撞地冲到廖湫忱面前。
只是躲在看不见的地方观察她,又想上瘾一样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想见她的一颦一笑,于是旁敲侧击得到廖湫忱的消息。
他知道她因为盛大生日宴出了风头心情很好,因为那天媒体难得没有经过任何刁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