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前男人正小心翼翼亲她眼皮,喃喃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老婆我爱你。”
廖湫忱还在流眼泪, 她蹙起眉,困得昏昏欲睡,闻言只伸手去推男人, 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泣音, “知道了,好烦。”
后面几天日夜颠倒,陈雾崇也确实如言没有去过公司,每天都在家里。
往往是廖湫忱突然生气,打他,又或者别的什么,然后两个人闹到床上,陈雾崇抱着她跟疯狗一样说爱她。
廖湫忱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起来,从床上坐起来,缓缓吐了口气,才去摸手机。
今天的睡裙倒是她自己的。
少见的中长款,遮住大部分斑驳的吻痕,因为比较短的款式前几天已经被糟蹋完了。
她坐起来,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陈雾崇,推测男人是洗澡去了。
男人应该刚出去没多久,卧室还没收拾完,依然是乱糟糟一片。
手机因为没人接通已经自动挂断了。
廖湫忱看了一眼,发现是爷爷的视频电话。
忽然想起来这几天一直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浴室传来哗啦水声。
廖湫忱踩着有些软绵绵的步子下了床,去外面回电话。
“啾啾,这么晚才起来?”
真是面貌暴露后,陈雾崇平时还能乖乖当狗,一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完全没有节制,这两天廖湫忱哭的太多,到现在嗓子还是哑的,只含糊嗯了一声,“爷爷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哼了一声,“我再不打电话你就要把我和筠筠忘了。”
都怪陈雾崇。
现在是傍晚,又因为在夏天,即使穿个睡裙也并不冷,廖湫忱跟爷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花园走。
闻言,她摸了摸鼻子,撒谎,“最近比较忙,事情太多了嘛。”
晚风吹过,即使不冷,廖湫忱还是颤了颤。
衣服从她身后披上,“老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廖湫忱抬头。
陈雾崇应该是发现她没见了,着急找出来的,纵使他刻意在让自己的神情放的正常,但略微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上没冲干的泡沫也都昭示着男人的慌乱。
电话那头的爷爷意识到什么,立刻笑笑,“好了,我先,不打扰你们夫妻相处了。”
电话挂了。
廖湫忱有些好笑地看陈雾崇,“你就这么怕我走?”
男人垂下眼,帮她把衣服拢严一点,低声道,“嗯。”
多害怕像过去无数个梦一样。
梦一醒,什么都消失了。
晚风吹过,花园里名贵又娇嫩的花枝叶都被吹得晃起来。
好几天都待在卧室,廖湫忱准备再逛逛,嫌弃看男人,“我再吹会风,你先去洗干净。”
陈雾崇喉结滑动两下,说了声好,步子却没动。
“……”
廖湫忱忍无可忍,抬高声音发了脾气,“滚去洗干净。”
男人乖乖走了。
廖湫忱:“……”
一直盯着陈雾崇走了,廖湫忱才慢下步子。
-
廖湫忱对陈宅并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
毕竟刚来的时候已经被安排的有人完完整整带她逛过整个陈宅。
她还是头一次发现陈家有这样一个地下室。
有点偏僻。
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想来找一下陈穗初也不会发现。
看着满屋子的东西。
廖湫忱终于明白过来陈雾崇说的非常了解她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低估了陈雾崇,陈雾崇就是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