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层很快过了。
廖湫忱却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到廖湫忱缓过来,才听到陈雾崇将声音刻意压低,沙哑富有磁性,带着刻意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仰着头,故意将舌钉露出来,是服从与臣服的姿态,“要我来吗?”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廖湫忱的面颊滚下,落在男人腰腹,最终隐没在已经湿淋淋的沙发上。
廖湫忱勾勾手,只一个眼神,男人就瞬间心领神会,将她抱起来。
虽然气流颠簸结束了,但别的起伏却还在。
廖湫忱将男人看了个完完全全,包括他刻意隐忍放缓的动作和神态。
她被托着,并不需要费什么力,廖湫忱舒了口气,呼吸全洒落在男人的颈肩。
跟着她的呼吸,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快速滑动。
廖湫忱用来圈着男人脖颈的柔软手臂动了动,绕到前面,粉白的手指最终碰到男人不断滑动地喉结上面。
她的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是。
廖湫忱缓过来了,很快又是从容的姿态,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却因为男人浑身都是汗被迫下滑。
带着故意的成分,她说话对着他耳边,完全不考虑男人在经受怎样天人交战的折磨,“用点力,别让我掉下去了。”
陈雾崇身体紧绷一瞬,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抑制住内心深处想在别处用力、然后把恶劣的老婆吃到说不出话的冲动。
“嗯。”陈雾崇连汗都比廖湫忱流的多且热气腾腾,随着他沙哑的嗓音落下,额角大颗汗珠滚下,隐没在两人中间。
男人却还是依言,将廖湫忱托的更起,只是暗自使了点坏,故意颠了颠。
白嫩大腿软肉陷进男人指缝。
“好了,不用这么高”
又说话,又小声呜咽,廖湫忱的嗓子也有点哑了,但她嗓子哑了说话时声音还是软的,不像怒斥,像撒娇。
抱着她的男人也是那么觉得的,男人停下了继续往起托的动作,就停留在这个高度。
只是手上湿漉漉,圈着小腹和腰的腿也湿漉漉,仍然缓慢下沉。
廖湫忱满意男人的听话,奖励性地在他唇上敷衍地轻轻啄了两下,完全不知道表面听话的男人在心里已经将她翻来覆去吞吃入腹。
她还盯着男人的喉结。
喉结随着男人吞咽、呼吸,一起一伏很性感。
廖湫忱蹙起眉,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男人喉结上挪开。
刚刚吻过,她的唇还是红肿的,问话时唇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因含吻过分而湿肿的舌,“你很渴吗?”
陈雾崇已经完全不知道廖湫忱在问什么,通过运动的扩散,老婆身上的香味顺着呼吸、汗液、空气扩散出来,很快将他浸泡进去。
但还是老婆身上的味道最浓。
男人迷恋的目光扫过老婆每一寸,嗅过老婆每一处,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已经顺着廖湫忱的话先回答完了,“渴。”
也确实是渴的,怎么能不渴。
廖湫忱有意欺负陈雾崇,她搂着他,贴着他,呼吸落在他肩背或者别处,“你说句我喜欢的,我让你解渴。”
她说的解渴单纯是指先停下让陈雾崇去喝水,但落在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看着陈雾崇愣住,廖湫忱撩着眼皮跟他对视。
陈雾崇确实不大会说话,没说过几句让廖湫忱顺心的,每次一开口,除了惹她生气就是惹她生气。
就在廖湫忱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逗弄时,男人忽然松手。
廖湫忱下意识闭上眼搂住男人的颈。
等她的唇从男人耳边位置改为男人的唇落在她耳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