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清歌烈士泉下有知，此刻究竟会作何感想？

周警官看着陆砚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接下来，陆砚之就被关进了看守所。

后来，周警官告诉陆砚之，说林念念当时就大出血了。

后来经过了医生抢救，林念念活了下来，可是她不仅胎儿没能保住，而且不得不摘除了子宫。

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够有孩子了。

听说了这件事以后，陆砚之脸上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监牢中，透过铁窗遥望外面的天空，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一晚，陆砚之很晚才入睡。

睡梦中，他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林清歌，看着她美丽如初的脸，他欣喜若狂。

林清歌站在他面前，神情中不见悲喜，只是目光澄澈地看着陆砚之。

“清歌，你终于来看我了......”陆砚之迫不及待上前，想要靠近她。

然而明明近在眼前的她，却仿佛与他如隔天堑，无论他往前走多少步，她始终都保持距离他三步开外的距离。

顿时陆砚之绝望不已，他心一横跪了下来：“清歌，求你不要走。”

“只要你能够回来，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你立刻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你不要走好吗？“

然而林清歌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每个晚上，林清歌都会来到他的梦里，沉默地看着他，不靠近也不远离。

只是无论陆砚之如何祈求，不停地哭泣，不停地跪下磕头，可林清歌仍旧不愿意原谅他。

陆砚之整个人被折磨得昏昏沉沉，心智越发崩溃。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狱警打开监牢的门：“陆砚之，有人找你。”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外：“陆先生您好，我是您的律师。“

“按照您公司的委托，我为您申请了监外执行，请您跟我离开吧。”

陆砚之像个提线木偶一般，麻木地听着律师说话，再麻木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手续办完后，律师送他回了家。

家中空空荡荡，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他看向客厅正中间摆着的灵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清歌，我回来了。”

可却没有回应。

陆砚之躺在林清歌生前住的那张床上，心里生出痴妄的期待：

今晚清歌会不会再来看看他？

不说话也好，生气也好，只要她愿意出现，他就心满意足了。

陆砚之昏昏沉沉地睡去。

幸好，林清歌真的来了。

这一次的她不再是沉默而冷淡的样子，她看着陆砚之，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陆砚之在梦里痛哭出声。

“清歌，你原谅我了，对吗？”

“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你，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陆砚之嚎啕大哭，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好痛苦......”

“清歌，我好想你......”他痴痴地伸出手，想要抱住林清歌。

可林清歌却退后一步，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陆砚之心里有着强烈的预感，仿佛这一次林清歌离开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清歌你不要走，你等等我！”他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喊道。

林清歌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强烈的亮光，她回过头来，最后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