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高大很多,肩膀宽阔不少,表情还是一样,冷冰冰的。

尽管只是一张照片,但却已经是这间卧室里最有人味儿的物件了。除此之外,这里整洁得毫无生机。他只能从展示柜里各式各样的奖杯、奖状,徽章辨认出房主。

他盯着照片发呆。突然,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祝知希立刻钻回被子里,只剩下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被窝外,阴沉的房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衣柜被打开,他似乎从里面拿出了另一床被子和毛毯,抱起来,又重重扔到地上。

像在故意发泄。

祝知希装听不见。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床这么大,假如傅让夷提出要分被子睡另一边,他也不会拒绝的。他没那么狠心。

但既然房主决定打地铺,而且都躺下了,祝知希也打算装睡到底。

直到半分钟后,房主忽然冷冷开口:“关一下床头灯。”

“啊?”祝知希伸出脑袋,又哦了一声,伸手乱摸,“在哪儿?”

他好不容易摸到了开关面板,可上面有四个开关,他摁了第一个,整间房的灯都亮起来,差点把他眼睛照瞎。他立刻换了第二个,还是不对。

开。关。开关。啪啪啪啪。

“到底是哪个啊?”祝知希头都大了。

终于忍无可忍似的,傅让夷从铺得规整的地铺里坐起来,伸长手臂,越过祝知希的肩线,摁掉了床头柜旁的单独的一个隐形开关。

他小声抱怨:“你早说是这个嘛。”

啪的一声。祝知希意识到,黑暗中,傅让夷收回手臂时,顺便把床头柜上的相框反扣到台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