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小店,还有校园咖啡馆。我喜欢去世界各地当志愿者,也做过时尚买手,偶尔也会兼职模特,还导过微电影,做过临时的乐队主唱、野生动物摄影师、流浪动物站站长……”
傅让夷静静听着,脑中却莫名会因为他的每一句话出现相关的场景,一幕一幕,在字与字之间被拼凑,被搭建,越来越清晰地浮现。
他甚至能想象到祝知希在这些地方,做这些事的样子。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傅让夷发现自己有这样强大的想象力,而他甚至无法控制这种能力。
祝知希的人生浓度好像是寻常人的好多倍,和他这样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刚好相反。
所以他现在被迫和自己待在一起,困在S市的某所公寓,会觉得了无生趣吗?
“差不多了。”祝知希笑着念完,拉开他身旁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将这张写满的问卷推到他面前,“记得住吗?”
傅让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静了两秒,伸手,像个真正的导师一样指出其中一行。
那是祝知希写过,又整行涂掉的部分,很显眼。
傅让夷对比了自己的空表,扫了一眼,问:“‘我会因为什么事哭’,这一行,你怎么不写?”
祝知希趴在桌上,沉默了几秒,然后看他:“我觉得不用写。成年之后我几乎没哭过,所以不太会出现这种场景。”
“你也不需要写。”他又补充了一句,截断了傅让夷追问的可能。
很快,祝知希又坐正,将笔递过来:“轮到你了。”
可傅让夷像个有钱有势有律师的混蛋,犯了罪但往椅子背上一靠,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我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