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私人病房里的沙发上坐着保姆阿姨,她睡着了。小小的夏习清忍着痛悄悄走到窗户边,踩在椅子上,隔着一块玻璃窗对他们笑。

“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夏知许的小虎牙一说话就会露出来,除此之外和他很像。

小习清摇了摇头。

旁边的陈放死死地扒着窗户,“那、那你现在难受吗?”

他又摇了摇头,可一摇头,眼泪就开始流。他用小小的手将眼泪抹去,“我的肚子有点痛,但是我已经快好了。”他笑了起来,用自己小小的食指和大拇指分开比划了一下,“我的肚子上有这么长的疤,缝着线。但是我不能给你们看,我的、我的椅子不够高。”

说完他在玻璃上呵了口气,雾气凝结,将孩子们天真的脸庞变得朦朦胧胧。他伸出小小肉肉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条线,又在那条线上画了一道来来回回的波浪线。

“就是这样。”他的眼睛亮了亮,“你们看。”

可他们没有看,他们好像没有看,他们在哭。

看着他们哭,他也好想哭。

其实我好痛,我快死了。

我死了以后就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了,不能在陈放的饭盒里放小蚯蚓,不能和知许一起玩纸飞机。

想到这些,他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