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回到了方勇手上。”

【“这是接收市民报警的地方。”

“来报警的人多吗？”

“多啊，他们内勤会进行初步的分拣，有些案情重大的，或是有价值的，就会传到上面正式立案，但也有些不过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的，就会下发回片区派出所。”】

当年的一段对话回响在耳边，梁铮的背脊慢慢的笼上一层凉意，“他将信送进了市民报警台？可就算是内勤觉得不重要的警情，也只会下发回街道派出所，为什么会回到方勇手里？”

燕回时看着他，眼中有一丝沉默的苛责，仿佛是在质疑他的天真，他很快反应过来，痛苦的咬了一下唇，“章同弦……一定是他！可如果从几年前他就开始为方勇做事，为什么他落网后交代的人里没有方勇？”

“也许方勇在你们这里的内应，并不止一个呢？”

梁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呆立半晌才摇了摇头，“徐队……？不！不可能……徐队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但总有人是，只要方勇 顶着这么一层人尽皆知的关系，他就能在你们中间经营出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后背的凉意织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梁铮靠到墙上，肩头的肌肉紧绷，过了很久才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呢喃道，“所以你……那么讨厌警察？”

燕回时一怔，随即浅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天真，有些事情，本来就只能靠自己。”

“可是……故意伤人是重罪，为什么不报警？”

“怎么报？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当年的一切早就湮没，方勇做了假的证据链，让刘家人相信小飞出事是因为违章逆行，这整个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露过面，那时他在边城，你忘了吗？我查过，如今，唯有作为当事人的小飞亲自去报案，否则，连基本立案的条件都不成立。”

“所以……刘小飞能不能醒过来至关重要！难怪你对他看得这样重。”

“不，我希望他醒过来，只是因为这不该是他的人生。” 燕回时苦笑着抿了一下嘴，“至于醒来后，他想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干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