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洗刺字不会死,但是吃了你这毒菇就不一定了。你虽无意,但是无法改变你险些害死所有人的事实。”

“我……”封一鸣再次噎住,半天也挤不出一句话来。

封如姝也涨红了脸,可是她这次哪怕再蠢还是能看出来,秦宿生气了。

秦宿没再理会兄妹二人,转头又施令:“大叔,二叔,四叔,你们四人骑马去通知逃荒百姓,没吃毒菇的提醒别吃,吃下的提醒催吐!”

“是,小公爷!”

秦宿的三个族叔听了命令,当即就一人飞跃一匹马,挨个去警告山脉下扎营的逃荒百姓了。

等三个族叔离开后,秦宿转头又对齐临道:“阿临,你和我一起拿木板做几个布告牌,钉在后方驰道边,警醒后方逃荒百姓。”

齐临闻言闷不哼声,冷着脸转身去做布告牌。

后面二人一起做布告牌,他也没有主动与秦宿多说一句话。

……

苏婳与秦三叔回到营地,看见的正是秦宿与齐临各自闷声钉牌子。

其他三个族叔则去通知逃荒百姓。

不过三个族叔的好心,遭人嫌弃了。

有些人想死时,真的谁想拦都拦不住。

秦大叔看见一个商贾之家二十几口人,正好在吃毒菇,还没跳下马就喝止道:

“不能吃!那不是蘑菇,是毒菇!快点吐出来!不吐会死的!”

商贾家的厨子闻言骂道:“你哪来的疯子?什么毒菇?这菇我都不知买过多少次了!”

秦大叔皱眉,但仍耐心劝道:“真的是毒菇,不是蘑菇,吃了会死人啊!”

商贾闻言赶人:“看你衣着该不会想来坑蒙拐骗的?滚滚滚!”

“你说什么?”秦大叔瞬间瞪大眼,不可置信,他的模样像坑蒙拐骗的?

秦大叔好歹曾经是二品武将,何曾有过一个商贾敢给他脸色的,他骨子里血性容不得别人污蔑。

见劝不动还被误解,他气恼地驾马离开去通知下一个。

负责最前段的秦二叔,虽劝住了不少人,但是也有一半人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怀疑他居心叵测。

而且有一家骂他比骂秦大叔更难听。

一个妇人骂道:“瞧你长得贼眉鼠眼的,你是不是来盯梢的?想抢我们家粮食?”

秦二叔被气得血液倒流,满脸通红,瞪圆眼指自己鼻子:“你说什么?我长得贼眉鼠眼?”

那妇人冷嗤:“怎么不像?我们和你非亲非故,没有好处你会多管闲事?赶紧滚!再不滚,我喊人了!”

“你个蠢妇!瞎了你的眼,我这马难道还比不上你家那点粮食?”秦二叔被气得肺都要炸了,回骂一句再飞跃上马。

秦四叔的遭遇就比前两个叔更惨了,一个商贾的妻子,直接端起一盆脏水就往他身上泼。

“滚!哪来的恶贼!以为别人不知道你背后有一伙人?想抢掠以为别人不知道?”

秦四叔被泼得一身湿透,气得都想杀人了。

当三个叔集合在一起,三人的脸色简直黑得能滴出墨水来。

秦大叔吼道:“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秦二叔,秦四叔也纷纷附和。

“我刚被气得差点动手掐死一个蠢妇!”

“我们现在回去告诉小公爷,劝不动的老子不劝了!

三人怒气冲冲骑马回到自己营地,跳下马就将受了委屈的事当众说了。

秦宿见三个叔气得不轻,安抚道:“警告过就行了,至于一些不愿听,后面会不会死就与咱们无关了。”

容氏闻言也道:“劝不动就算了,咱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