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跑酒店,小陈雾崇太难缠,比现在的陈雾崇更不要脸,动不动就哭。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廖湫忱关注了小陈雾崇,自然对大陈雾崇的关注就减少了。
冷落了陈雾崇,廖湫忱也有几分愧疚,于是答应下?来。
廖湫忱挂了电话,电话铃一头的男人还在恋恋不舍。
男高陈雾崇听着廖湫忱语气自然地和电话那头不知道什么?人在说话,垂下?眼?睫,穿衣服的动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
“阿忱,你是有事吗?”他眼?泪在灯光下?闪了闪,故作勉强又?失落的语气,“有事就不要陪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如果发生意?外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少年?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沉郁,捏着被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脸上可怜的神?色和他内心完全?不符。
他太擅长察言观色,几乎是廖湫忱接电话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对面的人对廖湫忱来说是特殊的。
打电话的人是她老公吗?
是谁?
少年?暗自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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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陈雾崇依然是一个?人过?生日,他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下?从晚自习教室出来。
陈商行要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在校门口挡住他,将要处理的文件扔给陈雾崇,警告他,“明天给我,弄不好等着我要你好看。”
陈家老宅很大,陈雾崇被随意?塞在一个?又?偏僻又?小的院子?。
他抱着文件回了卧室,屋子?也空荡荡。
指针过?了零点时,手机上的日期跳到新的一天,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是他生日。
桌子?上的企划书成堆。
都是关于同一个?项目的,是老爷子?扔给陈商行的练手项目。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手机壁纸。
如果要许愿。
那就希望能见她一面吧。
陈雾崇眼?前一昏,站起来准备去洗把脸缓缓,一抬头发现自己忽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第一瞬间是茫然,但片刻后又?觉得还不错。
宋訸已经死了,如果他死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被人找到,也还算不错。
少年?这么?想着。
车灯闪了闪,打在他脸上。
在一片刺眼?的灯光中,陈雾崇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只是稍稍成熟了一些,还是一样万一挑一都挑不出来的惊艳。
“挡什么?路?”车上的人皱着眉,却在看清他的脸一瞬间话头顿住。
少年?鬼使神?差开口喊她,“大小姐。”
从回忆里抽离,少年?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唇咬出了血。
舌尖动了动,他把流出来一点腥甜的血舔掉。
其实?他想直接喊面前的人宝宝,而不是大小姐,也不是阿忱。
他更想取代电话那边那个?人,喊她老婆。
到底是谁?
到底是哪个?人?
少年?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依然不觉得有人能配上面前的人。
过?了快十年?。
廖湫忱更漂亮了,比高中更成熟。
和他在廖家那寥寥几面的相?见完全?不同的打扮风格。
勾人心弦的秾艳。
哪怕已经进秋,雾汀市的气温依然又?湿又?闷,夏天的热还未散干净。
也让他燥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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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违心的实?在太明显,想让人不发现都难。
“……”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廖湫忱必定?要讽刺一句真是太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