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残渍,也一定能被彻底祛除。
她拍下那本手帐的照片,发给阮明希,很快,收到?回复:【放心?,这东西肯定有很多?人想要,我处理掉你写的文字后,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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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物品后。
尹棘肚子很饿,翻了翻冰箱,准备煮个荞麦面吃,荞麦面碳水低,还抗饿,是她在公寓常备的主食。
她拿起菜刀,细致地切起葱丝,想给面条调个清爽的蘸水。
忽然,左半边的身体,最先感知到?淡淡的侵袭感,含混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让她顿时生出?一阵奇异的颤栗,或者说,那是股轻微的麻意,正沿她肋骨的单薄肌肤,蔓延至发顶。
她下意识绷紧身体。
当高大的生物,突然靠近时,人类就会产生这种本能的生理体验,基因里的防御系统在启动,心?脏也会微微悸乱。
“没见过?你做饭。”原丛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正将压片的薄荷糖嚼碎,嗓音含混不清,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笨笨的,好有趣。”
尹棘:“……”
总说她笨!她切菜的动作分明很熟练,虽然她确实不及他聪明,但?高考也过?了重本线,还是她们那届分数排前三的艺考生。
也是,谁跟他比,都是笨蛋。
就他聪明,他是个大聪明!
“我这不叫做饭。”尹棘听着男人浅浅的笑声,愤恨地切着葱段,不甘示弱地回击,“这叫吃饭糊弄学。”
原丛荆:“……”
他睡了好久,应该也饿了。
尹棘好心?肠地问:“你要吃嘛?”
原丛荆单手晃了晃薄荷糖的铁盒,又倒出?一颗,抛进嘴里,看着她将灰色的面条下进锅里,有些嫌恶地说:“好奇怪,不要吃。”
“爱吃不吃。”尹棘小声嘀咕。
男人懒懒地看向她的侧脸:“都不跳舞了,怎么还在吃这些奇怪的东西。”
“每天还是会练些舞的。”她说,“已经养成肌肉记忆了,难度太?大,容易伤筋动骨的动作不会再跳了,但?会用些基础动作健健身。”
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噢。”
尹棘将热腾腾的荞麦面,放入冷水,静置几秒,再捞出?来,又将味淋汁倒入玻璃碗。
原丛荆似乎对?她做饭这件事,真的很感兴趣,她每放下个瓶瓶罐罐,他就拿起来,举到?眼前,好奇地观察,眉骨的那枚小银环,映出?壁灯的光晕,像在对?着化学试剂瓶,搞研究。
其实他没有捣乱,也没有干扰她,但?那样明目张胆地打量,那样毫无顾忌地跟随,还是将她的心?情?,弄得很慌。
煤气阀没关,蓝色火焰忽上忽下地舔舐着锅里的沸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泡,她及时旋上阀门,但?空气里,那名之?为暧昧的分子,却不受控制,膨胀发酵。
像是处于模糊地段,无法辨明方向,又像在高空飞行,却没有信号指引。
淡淡的不安,隐约的失控。
在十七岁时,就有过?的体验,可直到?现在,她才具备分辨这种感受的能力。
他会不会是在撩拨她?
可他从前也总对?她这样做。
不过?,他今年都快二十三岁了,之?前也喜欢过?她,再怎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了吧。
她不想太?被动,准备试探他一下。
原丛荆耷拉着脑袋,双手撑住白瓷的餐台边缘,不发一言,眼神专注,很认真地,看着她将葱丝,放进料汁里。
就在这时,尹棘佯装要拿玻璃碗。
原丛荆没动,视线落在她发顶。
她却做出?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