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狂吠,水磨细竹笼里?那只八哥儿,还嫌事不够大?,在?那儿‘小老外、小老外’地叫。我估摸着,你竹马指定躲哪儿看戏去了,就?跟斗蛐蛐儿似的。”

听完墨丘的描述,尹棘掩唇失笑。

虽说他纨绔了些,嘴皮子也碎了点儿,但在?说故事上,确实挺有天分?的。

正厅朝北,放了张黄花梨的素纹方桌,两把仿古圈椅,一应摆设,布局,称不上精致讲究,还突兀地放了台电动按摩仪,但生活感很浓,很有烟火气。

墨丘说,老爷子不愿意住楼房,孙河旧别墅的楼梯是螺旋状的,爬着不方便。

原丛荆本想给他安个电梯,还被老爷子训了一顿,说他不习惯坐那玩意儿,统共就?两层楼,费那劲干嘛?他还不至于,连层楼都?爬不了。

说出去,都跌份儿。

花花在红木飞罩下,摇尾巴,吐舌头?,用那对乌亮的眼睛,瞅着尹棘。

太久没看望过老爷子,尹棘不免紧张,她用余光,悄悄瞥向?身旁的原丛荆。

他的表情,倒没异样,双手随意抄着兜,眼神?有些倦怠,一派气定神闲的淡然模样。

墨丘率先进了正房。

老爷子貌似在?练字,说话?的嗓音中气十足:“瞅瞅你烫的那头?红毛,《西游记》里?的妖怪都?没你妖!”

墨丘笑嘻嘻地说:“哎呦,您和原老三,可真是爷孙俩,都?爱拿四大名著里的典故编排人,真有文?化。”

“德行!”老爷子要赶他走,“甭在?这儿跟我臭贫,不愿意见你俩。”

墨丘劝道:“别啊爷爷,再怎么说,他带回来的姑娘,您总得见见吧。”

“谁也不见!”老爷子一脸烦躁,“你让他赶紧走,看见他就?心烦,跟你一样,成天不着调,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