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他如温水煮青梅般的溺养。

冷不丁被他淡漠又冰冷地唤大名,她的后?脊梁骨都跟着发麻发颤,也让她回忆起,幼年在舞室里,被那根戒棍训诫的经历。

比起会让人觉得羞耻的dirty talk,她明显对?严厉的harsh talk更受用。

尹棘长睫轻颤,听话地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表情?。

一根修瘦分?明的食指,就?探进她的口腔,略带着薄茧的指肚微微凸起,顺势落在了她微粉色的舌尖,在她适应了片刻后?,又往内里,伸了伸。

男人的手指很干净,沾染着洗手液的柚子气气息,清新又酸甜,还有些?许皂荚的味道,尹棘感觉他向?下压了压她的舌头?,从额角处淌落的汗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尹棘。”男人再次唤起她的大名,从喉咙溢出的声音格外紧绷,语调偏沉地说,“今天最后?原谅你一次。”

“往后?如果再做出什么蠢事。”他的气息也变得不甚均匀,克制着低喘,哑声又说,“或者还敢这么迷糊。”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极具威慑力的话,是贴着她薄薄的鼓膜说出的,尹棘闭起双眼,感觉鼓膜像被灌进了大股大股的揪乱磁波,大脑也快要烧坏,完全无法思考,嘴里还塞着他的食指,她忍不住用牙咬了咬,无比可怜地哭出了声。

男人低俯身体,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水,表情?还是露出了疼惜。

他永远都无法真正变成不良关系里的那个master,抛开尹棘脆弱的承受能力不提,他本身就?太容易对?她心软,也太容易放低对她的要求。

“丸丸。”原丛荆刻意放轻声音,将她抱进怀里,扳起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肩头?,语气没那么严厉,但说出的话,还是沉黯到让她心脏发颤,“我真的不能再承受今天这种事了。”

“如果你再出什么事。“

“就算只是弄伤了自己。”

话没说完,他突然低头?,近乎恶狠地攫取住她的唇,一般在这种时刻,男人都会展露出无比温柔的一面,亲她也亲得很克制,但今晚的吻却霸道深刻到要将她的灵魂吞噬掉。

他扣紧她的后?脑勺,手背都暴起了充斥着力量感的青筋,尽量用不去吓到她的语气,嗓音低哑地说:“我或许会真的把丸丸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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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醒过来。

尹棘艰涩地爬起来,原丛荆却不在身旁,她感觉小腹有些?发涨,余光瞥见了地毯上被随手抛掷的那几个纸巾团,双颊又泛起一股臊热感。

即使结了婚,她知道的一些?生理?常识还是少,直到今年,才弄懂原丛荆做的那个手术的原理?。

在恢复好后?,男人又瞒着她,去了趟医院,手术即使做完了,也并不能保证具有活性的小蝌蚪被完全阻绝掉,还要到医院去复检,才能确认手术是否成功。

想起原丛荆没跟她商量,就?擅自把结扎手术给做了,尹棘还是觉得格外恼火,毕竟复通手术的成功率,从40%到90%不等,男人仍有一定的概率,恢复不了正常的生育功能。

她低着脑袋,有些?出神。

耳边忽然响起“啪嗒”一声,装满牛奶的玻璃杯,被撂在床头?柜处,视线内的地毯上也落下了男人浓廓的积影。

想起他刚才严厉又强势的模样。

尹棘的心底还是有些?发怵,撑住床面的双手,下意识往后?边挪了挪。

原丛荆担起她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等尹棘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腿坐稳后?,他伸手,拿起那杯低脂牛奶,递到她的嘴边,淡淡地说:“喝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