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总因小事争吵,动辄互相扭打,他阴郁乖戾,尹棘也没外表那般乖。

她被他的恶作剧惹哭,那时还留荷叶短发,根根乌发,从头顶立起,像只炸毛的小天鹅。

女孩浑身发抖,红着眼,冲他嚷:“原丛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第二个梦,他和尹棘七八岁。

女孩的发育要更快,她忽然比他高出半头,做起姐姐样,偶尔温柔,偶尔骄矜,像小大人,告诉他,阿荆,你应该这样做,阿荆,你不能这样做。

他们已能和平相处,他默默跟在她身后,闷声说:“噢。”

心里却在想,我比你要大哦。

从幼年,到少年,尹棘都是他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人。他对她,永远有少年人最真挚的感情,不掺任何杂质。

每次见她,虽然不说,格外雀跃。

不知何时,那雀跃变了味,多了些甜。

心事慢慢发酵,愈发难言,像被尘封在玻璃罐的一颗梅,那些甜味,也开始变酸,变涩,甚至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