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在看她。

-“我去?，那是尹棘吗？”

-“是吧，好漂亮啊，真人脸也太小了吧。”

-“天呐，真的是她。”

-“做过芭蕾舞者的演员真不一样，气质太拔群了，好仙啊。”

-“那男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有点眼熟，脸有点混血的感觉，好像3A游戏里的建模啊。”

-“他们那样，就是在谈吧！”

话说到这儿，其中的一个女生，马上就要举起手机，将他们拍下来。

尹棘的心跳忽然加快。

正觉不知所措，肩头忽然一重，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已经从侧边扣住它，将她拥带到了身前，他紧随其后，用高大落拓的背影，替她遮挡住外界迎来的打量目光。

他的手臂，绕过她的锁骨，慢慢移向另一侧的肩头，很自然地从身后抱住她。

尹棘的心脏跳动得愈发剧烈。

发顶上方，拂过一道温热清冽的气息，磁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别害怕，没拍到。”

-

乘坐自动扶手梯，上了层楼。

尹棘和原丛荆默契地朝不同的方向走，打算分两头行动。

去?洗手间的路上。

尹棘抬起手，想把脸遮住，但身边又经行过无?数的路人，都没有朝她身上看，更没有认出她是什么女演员。

她终于松了口气。

也终于有了做娱乐圈艺人的实感。

虽然她还?没什么知名度，算是个比较糊的演员，但如今走在街上，也会被人认出。

像普通人一样，随意去?商场逛街的日子，会越来越少，往后再出来，她或许要乔装打扮一番，至少，要戴个口罩，再穿得低调些。

但星味其实是掩盖不住的。

尹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想起，和章序约会时，他的几身穿着。

他不常戴墨镜，偶尔会戴黑色口罩。

那应该是在秋日的某个夜晚吧。

男人穿了件深灰色的喀什米尔毛衣，再低调不过的款式，孑然站在舞室外的那颗槐树下，漆黑的宾利轿车停在路边，缄默地等着她出来，好带她去?看夜场电影。

就算遮住了脸，可那优越的身材比例，和矜雅不凡的气质，还?是格外惹眼。

他一向温柔而神秘。

她怎么不知道，他是有伪装的，也是带着人格面具的，但那时她心智太单纯，也总会被这种?惹人探究的气质吸引。

想到这里。

尹棘有些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天，突然想起章序。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直到音响里，又传出holynight这个单词，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在三年前的这天，她曾送给章序一张芭蕾舞剧的早鸟票。

座次很好，在第二排的中央。

那年的平安夜，她要在舞台上扮演糖果仙子，虽然不是主?舞，但她的那场独舞，可以说是《胡桃夹子》最经典，也是最受期待的一场独舞。

舞剧分为两幕三场，时间不算长，但来看的小孩子多。

所以还?是有很长的中场休息时间。

第一幕结束后。

李瑞来到台后，跟她吐槽，说第二排的中央，怎么空了两个位置，领导总是这样，把最好的票拿去?送人情，可到了开演的时候，最好的位置却没坐满，真是暴殄天物。

她心情格外低落。

没有跟李瑞说，那两张票，在她的手里。

到了她独舞的时刻。

当?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响起，她要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