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越来越凉,驱散了白日的炎热。
许晴海亦步亦趋地跟着陈玺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个意外,心?脏依然跳动?得好剧烈,就快要?超出?负荷,在那个醉醺醺的大叔,将她推挤到快要?摔倒后,陈玺及时握住了她的肘弯,带着轻微薄茧的指腹,直接覆上了她手臂的皮肤,少年的骨骼比从前更有力量,他的体温也好高?。
“喂。”陈玺歪头,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往那边的方向指了指,“那儿有个金鱼摊,要?去歇会儿吗?”
许晴海掩饰着失控的心?跳,尽量自然地说:“好啊,我也很久都没捞过?金鱼了。”
陈玺低笑?:“可不?,谁上高?中?后,还像小孩一样?捞鱼啊。”
少年撩开帘幕,径直往内走。
许晴海跟在他的身后,听见风铃的铁舌在泠泠相撞,叮啷,叮啷,她感觉心?脏的深处,也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撞。
金鱼摊的老板很年轻,应该不?指着这里的生意赚钱,见有客人来,仍然坐在小马扎上,低头玩手机,眼都没抬,懒散地说:“捞鱼五十块半小时,死鱼也算。”
话说到这儿,年轻老板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如果把鱼摔到地上,还要?加十块。”
陈玺:“……”
许
晴海:“……”
陈玺主?动?付了两个人的钱,坐在许晴海身边时,她小声地说:“回?去后,我把钱转给你。”
“算了。”少年摆了下手,眼底显露了淡淡的倦态,“等我妈问你,为什么我最近总是那么晚回?家,你帮我应付几句就成。”
许晴海点?了点?头,接过?他递她的渔网,脑袋上方的吊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乱飞,她感觉光线格外强烈,眼眶因而发?酸。
自从上了高?中?,虽然两家人依然经常见面,但陈玺和她的交集,却越来越少,他和家里的关系恶化后,她母亲总是向她打听他的状况。
许晴海虽然会帮陈玺遮掩,可其实,她也不?知道,陈玺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陈玺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她无话不?谈,他们?没有分到同一班级,见面的次数也有限。
但他张扬肆意,每次在校园出?现,总是众星捧月,遇见她时,也会朝她扬扬下巴。
就像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对他这个竹马,产生了莫名的心?思一样?。
其实,她也想问问他,你跟邻校校花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许晴海在捞鱼时,还在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将两尾小鱼,困进了网里,刚要?将它捞出?水面,右手突然一抖,幸而陈玺即刻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腕,少年的反应很快,清瘦有力的身体顷刻朝她贴近,盛夏海风般湿润的味道铺天盖地笼罩过?来,他轻轻地笑?了下,眼角的笑?痕干净又明利,说你小心?一点?啊,惹得她的呼吸又漏了几拍。
金鱼摊的老板似乎很喜欢听音乐,将外置音响的声音调得很大,也就是在陈玺将她的手松开时,恰好放到,林志美的那首《初恋》
“爱恋没经验,今天初发?现。”
“遥遥共他见一面,那份快乐太新鲜。”
“我一夜失眠,影子心?里现。”
“问为何共他见一面,美丽印象似初恋。”
“默默望着是,默默望着那目光似电。”
“那刹那接触,已令我倒颠。“
“分分钟都盼望跟他见面。”
“默默地伫候亦从来都没怨。”
-
夜戏全部拍完,已经到了凌晨。
坐车回?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