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我已?经让人跟申敏打过招呼了。”他耐心地同她解释,“电影正式拍摄的日期,会往后延一周,你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去学?游泳。”

尹棘难

以置信:“你说什么?”

“如果?还是学?不?会。”原丛荆又说,“日期还可以无限期往后再延。”

尹棘唇瓣发颤,眼眶酸涩地问:“你又要像以前一样,干涉我的一切吗?”

“原丛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废物?了!”

“我没有。”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但仍然扣着她的手腕,语调沉沉地说,“尹棘,我同意?你跟顾意?浓的公司签约,是因为她承诺,会将最好的资源都倾向?你,绝对不?会让你承受任何不?公平的待遇。”

“而不?是想看着你被自?以为是的狗导演作弄,没苦硬吃的。”

男人冷笑,嘴角噙着淡淡的轻蔑。

这让尹棘无端想起,他少年时期那乖戾又恣睢的做派,就像只恶犬一样,只要遇见?有关她的事,他从?来?不?分青红皂白?,扑上去就要用獠牙对着外?人疯狂撕咬,誓要将对方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到深及见?骨,绝不?罢休。

尹棘倒吸凉气,心底涌起一股恶寒。

原丛荆在吵架上的能耐,真的比从?前进步很多,其实他真的不?擅长表达自?己,也从?来?都吵不?赢她,可现在的他,却?能说出这么多理直气壮的话来?,字字句句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让她半句都辩驳不?了。

他真的是太狡猾,也太可恶了!

两个人无声对峙了几分钟。

原丛荆的气势终于松懈了些,放开她的手腕,看见?那两圈泛红的痕迹,眼神突然一变。

他略微低头,压抑着眼底的不?安和痴缠,表情晦淡地盯着那圈痕迹,看了良久,像是想伸手,用指尖去轻轻碰触,又像是想去俯身,吻向?她被他弄伤的肌肤。

心脏变得又酸又涨,泛起的那股蛰痛感?,不?停地在啃噬他,就在他即将要把尹棘抱下梳妆台时,他听见?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

尹棘眼眶泛红,像在虚张声势,又像在自?言自?语:“阿荆,我没有你,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