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仿佛微微颤抖,却又勉强保持平静似的:“别摘,有刺……”
夏知:“没事啊,月季不都有刺嘛。”
“我说不要!!!”
夏知吓了一跳,愕然望向脸色涨红的宴无微一直平静的美人忽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不要摘!!!!!”
她尖声道:“园丁呢!!”
于是戴着草帽,松垮背带裤的男人出现了,他拿着修剪花草的,沾着泥的大剪刀,显然是这里的园丁,他有些不知所措:“宴先……”
宴无微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月季上的刺:“为什么没剃干净!!!”
她眼眶通红,浑身发抖,对园丁大发脾气:“你是废物吗!!!”
……
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宴无微维持了多久,夏知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园丁被当场开除了,宴无微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讲,只唇色苍白,偶尔看他,漂亮的脸上神色哀伤又惶惶。
夏知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是一朵带刺的月季,就令宴无微如此悲伤。
但宴无微还是推着夏知去吃了晚饭,之后在夏知的手腕上缠上她的丝带。
宴无微吩咐管家照顾好他,转身走了。
……
夏知睡前,听到了有人在弹吉他。
夜深人静,猫头鹰的咕咕声里,忧伤的吉他曲在星空下飘荡。
夏知往窗外看去,星光漫天,美人金发上缀着蔷薇,抱着吉他,婆娑树影的掩映下,美人神态模糊不清,修长手指**琴弦,拨弄出流畅的音调,音符的起落中,处处是无处倾诉的黯然神伤。
深夜的露水让一切都朦胧起来,只有音乐是清晰的,动人的,真切的。
夏知有些困惑的想。
是那朵月季的刺惹她伤心了吗。
夏知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
翌日,风很是和煦,夏知复健完后,回到轮椅上歇着。
宴无微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态,完全不见了了昨夜悲伤,再见夏知依然笑嘻嘻的,好似浑不在意,夏知便也不去提这个事情了。
宴无微如往日般走到夏知轮椅后,“我推夏哥转转吧!”
夏知点点头。
他们在古堡四处转着闲聊,夏知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玻璃塔楼,只是这座塔楼很是有趣,檐下垂下透明的丝线,挂着很多纸飞机,风一吹就呼啦啦作响。
“诶,纸飞机!”
夏知看见后,觉得很好玩,“好多啊!”
宴无微笑起来,“夏哥以前好像很喜欢玩,所以就在这里挂了很多。”
夏知惊讶:“……啊,这你怎么都知道。”
他以前是很喜欢玩纸飞机来着,不过高三学业繁重,他整天忙着背书学习,也就没怎么玩过了。
宴无微:“我可是夏哥的女朋友呀。”
“夏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美人很亲近的靠近他,媚眼如丝。
夏知脸红了起来,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下:“瞎说什么呢……”
宴无微咯咯咯笑了,他刚要说些其他的什么逗逗夏知的时候,忽而看到少年有点犹犹豫豫的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朵很像玫瑰纸月季。
这朵月季的花瓣被揉皱,再用红墨水晕上去颜色,能看出手法拙劣,色泽深浅不一,但胜在认真,只不过大概是塞在衣服里太久,都有些变形的皱了。
宴无微的笑容微微凝固:“……”
“那个……昨天,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因为月季带刺就要大发脾气,还……还那样伤心。”夏知说:“……不过这个月季没有刺。”
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