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微欣悦的点头:“嗯嗯。”
夏知强调说:“什么都要听。”宴无微歪歪头,“好的,夏哥。”
夏知:“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突然抱我,亲我,做一切我不允许做的,过分的事……”
宴无微露出了一点委屈来:“啊……那夏哥要是一直不允许的话……”
夏知结结巴巴:“权利和义务都是在一起的,总、总之,现在是在说不允许做的事情!”
宴无微闷闷不乐起来。
夏知有点脸红,他呐呐说:“……不、不会一直不允许的。”
宴无微眼睛唰得又亮了:“啊,真的吗。”
于是他就像是被安抚的狗狗一样,一下就乖巧起来,“那夏哥接着说吧,我会好好听的!”
然后夏知就发现,宴无微真的很漂亮,眼尾仿佛弯起的鸢尾,即便面容苍白,也会因为笑意而漾起直白勾人的明艳。
夏知心陡然漏跳了一拍,他移开眼睛,有点磕磕巴巴的:“然后……”
他深吸一口气,“无论何时何地……”
他握住了宴无微冰冷的,带着茧子的手,轻而坚定的说,“都在乎一下你自己。”
宴无微一顿。
“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夏知看着宴无微裹缠着纱布的手腕:“如果你再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害自己,那我们就分手。”
宴无微:“……”
“你说你不懂爱,没关系,不懂就不懂吧,但长那么大也不容易……一厢情愿爱别人前,先学着怎么爱自己吧。”
窗外玫瑰花鲜艳的在蓝天下绽放着。
少年望着宴无微:“你得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才能堂堂正正去爱别人。”
宴无微定定的盯着这双乌黑的眼睛,他居然从夏知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这力量寄居在一具孱弱,弱小的身体里,寄居在灵魂深处,像一颗微弱却不熄灭的火苗,却潜藏着一种坚韧的,强悍的,星星般摧枯拉朽的磅礴能量。
这令他坚韧顽强,不会被任何事物击败。
宴无微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发热,慢慢的弯起唇角。
“好。”
他反握住少年的手,弯起眼睛,“……夏哥,要记得教我啊。”
*
宴无微这次疗养了很久,因为是二进宫,医生让他短时间内不要随便下床。
宴无微:“夏哥,我难受。”
夏知把手里的吉他谱放下,“怎么了?”
宴无微眼睛亮亮的,“不知道诶,就是有点冷冷的。”
夏知低头继续看吉他谱:“喔,喝点热水就好了。”
宴无微:“。”
宴无微侧眼看看被夏知放在他手边的热水壶,再看看皱眉研究指法的夏知,当下伸手把热水壶推翻了
“桄榔。”
热水壶在地面上精准的滚出老远。
夏知也被动静吓到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
宴无微眼尾红红的,他举着自己被包成多啦a梦小圆手的右手,有点委屈的样子:“夏哥我够不到水……”
凉夜的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带起薄薄的凉意。
他又小声说:“冷。”
他小声埋怨着,“夏哥只看书。”
夏知怔了一下,也有点脸红起来。
他便放下了书,捡起水壶,把热水倒进印着雪白猫爪的保温杯里,递给宴无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宴无微说他喜欢白猫,夏知就买了保温杯给他当礼物城堡倒还是可以网购的。
夏知偶尔上上网,找找代购,也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