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混着假意,他们都在牢笼里博弈的囚徒,台上粉墨登场的戏子。
高颂寒以为夏知会拒绝。
但是夏知沉默了一下,说:“可以。”
夏知移开视线说:“……反正事已至此,也已经和你结婚了,我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高颂寒喉结微微滚动:“……”
一瞬间,他竟仿佛有种融冰似的喜悦来。
“……但是,高颂寒,婚礼上你给我的屈辱……我这辈子也不会忘的。”
高颂寒:“……”
少年的声音有点疲倦,萎靡似的认命:“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是吧。”
“你想让我……当你的……”
夏知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把那个妻子说出来,最后他只能含糊过去,“……至少你还记得你对神发过的誓吧。”
“嗯。”夏知没说,高颂寒也没有逼迫他,低声重复着,“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的誓言有种流金似的,让人沉醉的优雅动听感,潺潺的流入人心底,有种令人心动的怦然。
夏知:“不……不是这句。”
高颂寒问:“那是哪一句。”
高颂寒:“我不记得了,只只说一遍给我听,好吗。”
夏知:“……”
这个傻逼。
夏知强忍住一拳把他脑袋打爆的欲望,木着脸重复神父说的话:“……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爱我,照顾我,尊重我,接纳我,永远对我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高颂寒抱着他,嗯了一声,认真的在他耳边认真重复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对于他的妻子,他有太多卑鄙的欺瞒,有太多残酷严苛的手段,但他确实是爱他的,所以他并不畏惧在神明的注视下宣告这样的誓言。
夏知忍了忍,没忍住:“你做到了吗!”
怎么好意思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的!!太不要脸了!!
高颂寒有点茫然似的:“只只觉得,我哪一个没有做到?”
夏知:“你尊重我了吗!!”
高颂寒想了想,“目前,只有这一个,但有在努力。”
夏知:“…………”
哦那你还挺骄傲的,是不是还想要夸夸啊?
“那先从互相尊重开始好了。”夏知也懒得跟他争这个,反正他也志不在此,“我讨厌五点被你的人抓回来。”
高颂寒说:“晚上的洛杉矶不安全。”
夏知:“我不管,我不想被当人质一样被抓回来,我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
高颂寒摇头:“不行。”
夏知冷笑,要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看来你说什么让我给你机会,也只是说说而已。”
高颂寒把他抱紧了些,不让他走。
他思索一会,有点为难的说:“七点好吗。”
夏知:“十点。”
高颂寒:“……”
夏知:“在纽约的时候,虽然你是装的……但那时候的你,至少,真的装得很好。”
“现在不用装了,你也无所谓了吧。”夏知自嘲笑笑,“什么妻子,你只想要个听话的玩具罢了。”
高颂寒沉默些许,半晌,他说:“好,十点。”
夏知面上不显,心中骤然一松。
Bingo,这可是个意外大收获了。
高颂寒的声音带着些柔和,“只要只只愿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