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和耳钉才是底线,是高颂寒在他身上刻下,不允许被抹除的痕迹,是困住他的真正锁链。
锁在脚踝上的锁链能被轻松打开不算什么。
戒指和背后无法挣脱的美国律法才是。
他是重度精神病患,是不完全行为人,他提出的离婚是无效的除非他能证明高颂寒对他进行了虐待。
但他身上也并没有高颂寒虐待他的痕迹,精神虐待也没有。
甚至洛杉矶每个人都知道高颂寒有多爱他。
他总不能说,高颂寒的爱对他是精神虐待吧。
虽然对夏知这种恐同的人来说确实是但可笑的是,没有法律文件能证明夏知恐同。
高颂寒疯狂的占有欲和爱欲成为了困锁夏知的真正高墙。
但没人在乎一个疯子愿不愿意被人疼爱。
第146章 Chapter 146
第139章
夏知捏着戒指,又有点想哭了。
他很克制着不去想这些糟糕的事情,很克制着不去想自己面临的绝境,可是没办法不去想,他没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想,要是可以吃那个被害妄想的药就好了,吃了之后脑袋就空空的,什么情绪也没有了。
……
高颂寒回来之后,少年居然在等他。
高颂寒有些意外,随后心中蔓延出一种久违的,温暖的喜悦。
自从带夏知来洛杉矶后,他每天都被一种黑暗的愉快包围着,那是一种隐含着刺激,头皮发麻,占有欲被疯狂满足的快感,每次狠狠占有夏知的时候,这种快感就会占有他。
多年克制,只要少年一个含泪的无助眼神,就会顷刻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贪婪被满足,色欲被满足,占有欲被满足,但凡黑暗而隐秘的欲望,统统都可以被这个可怜的,哭泣的,无助的,只能被戒指和爱意死死锁住的妻子满足。
只只。
他的欲望之光,灵魂之火,爱欲之神。
他的缪斯。
……
但此外,好像也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挖空了。
高颂寒从来不去碰那个地方。
因为太疼了。
那一半心已经被生生挖出来了,汩汩在流血。
他远远的,被欲望裹挟着,冷静而遥远的漠视着那块流血的心,就好像那片柔软从未存在过
只有这样。
才能不去在乎少年恐惧甚至痛恨的眼神望过来的瞬间,那割心裂肠,条件反射般在血肉模糊心脏里抽搐着的阵痛。
他就像被欲望麻醉的绝症病人。
他不会去想,自己的胸腔里,是不是只有半颗心在跳动。
即便那一半心脏已病入膏肓。
它被心上人无情而痛苦的眼神伤害着,无力挣扎,已近乎坏死。
它彻底失去了心上人的爱。
而此刻,在看到少年在门口等他的一瞬间。
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伴随着阵痛的温暖,一刹间几乎让他灵魂震颤,疼痛,酸楚,喜悦,百感交集,以至不知所措起来。
高颂寒:“只只……?”
夏知移开眼睛:“……医生是不是给我开药了。”
高颂寒一顿,嗯了一声,轻声说,“轻度抑郁,每天一片药。”
夏知伸手:“给我。”
高颂寒把西装解下来,挂在衣架上,换了鞋子,说,“吃完晚饭再吃药。”
夏知脸上流露出烦躁来,“我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好,我现在就要吃药。”
他被悲伤和自我厌恶折磨了一整天,简直快疯了。
他继续跟高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