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春的屋子,还有宫殿自带的无烟壁炉,烧着昂贵的炭火。没有拉起的窗帘外,天空在下雪。
“很冷吗。”
顾斯闲忽然问。
他的语调失了一贯的温柔,因而听着有些冷漠似的低沉。
夏知没说话。
于是顾斯闲没有把人往床上扔了,只是将人抱紧了一些。
然后上床,一起盖上了被子。
他当然知道,夏知在害怕。
他以前不怎么在乎,现在看小孩颤成这个样子,却莫名觉出一丝酸涩来。
但这种酸涩仿佛漂浮在海中的一丝棉絮,很快又被滔天的欲望沉沉淹没下来。?做了就是做了。
顾斯闲做事从不后悔。
浓郁的,带着恐惧的透骨香在弥漫。
顾斯闲抱着因为与他肌肤相贴,而下意识发抖的夏知,嗓音又变得亲昵、温柔起来,“要冬眠吗,小知了。”
背对他,却又被迫窝在顾斯闲怀里的夏知,慢慢咬住了唇。
“如果小知了肯在冬眠之前,给我一个晚安吻。”顾斯闲柔和的说:“那么明天,小知了就可以出去玩。”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意识到。
也许,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要来了。
就在……这个下雪的冬天。
……不,不要冲动,第一次出门……一定……顾斯闲一定非常警惕……
但是,要出去,……要出去。要去看看外面……要去。
他慢慢的,慢慢的在顾斯闲怀中转过身体,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顾斯闲。
他们对视了很久。
少年慢慢闭上眼,缓慢又迟钝的,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没有欲望,没有喜爱,也没有讨厌疏离,蜻蜓点水中,若有似无的恐惧。
这是一个无情,又沾染胆怯的吻。
这并不能让满怀欲/望的顾斯闲满足。
于是男人猛得按住夏知的后脑,粗暴又直白的,热烈又干脆的深深回吻。
他的舌头撬开少年的唇与齿,就仿佛试图撬开少年那颗未熟的心。
那颗心太过青涩,却独独只为yuki早熟。
他要扒开它青涩的皮囊,挖出鲜红的果肉,任它嘶号尖叫痛哭,也要把自己深深镶嵌进去。
如同在蚌壳**里,镶嵌一枚不朽的金刚石。
当然是痛的。
但是没关系。
痛才能更深刻。
顾斯闲吻掉少年的眼泪,轻柔的说:“怎么,亲一下也要哭?”
少年用力的喘息着,整个人被迫蜷在他怀中,眼尾发红。
顾斯闲的“亲一下”,是把舌头伸进他的嗓子里,仿佛要深入他的胃里,探入他的喉管,每次都让夏知有种死过去的窒息感。
夏知忍耐着难受:“不要……那样亲我。”
顾斯闲温柔说:“好的宝贝。”
夏知知道,这些空头支票,从来都不会有兑现的可能。
因为同样的要求,夏知说过多少次,顾斯闲也答应了多少次。
但下一次。
夏知还是要重复说。
不要那样亲我。
他也重复回答:“好。”
然后一如既往,不做任何改变。
夏知闭上眼睛,忍耐了下来。
……明天,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