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皱着眉头,犹豫的摸了摸布料。
好像确实很软和的样子。
但是也摸不出和几百块的料子有什么不同……
“您不满意吗。”
夏知忽然转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记录他日常的人闭嘴不说话了,像个木偶。
夏知默了一下,想,算了。
周围都是这样的木头人。
他只被允许和顾斯闲讲话。
夏知低声说:“少了颈链。”
身边那人说:“好的,我会记录下来,向先生答复。”
夏知看着一边的镜子,少年脖颈上恰卡着一枚乌黑的锁香枷。
他再看衣柜里的衣服,忽然发现那些衣服上的设计图案花纹都与锁香枷上暗雕的花纹隐隐对应着,隐约透出一股顾斯闲式的风雅来。
就像被死死的铭刻上了记号。
尽管夏知自己不去在乎,不去想,不去思索,但时间久了,潜移默化,他必然也会渐渐被影响到。
人和人总会相互影响,而亲密关系尤甚,这场被顾斯闲直接撕裂侵入,无法拒绝的亲密关系,从衣着,到住,到行,从无法抗拒的细节中,会缓缓侵入少年无助的灵魂里。
而顾斯闲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少年一往无前的宣言,他不急不躁,不动如山。
正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世上,没人能真正抛却过去,一往无前。
所以他不许夏知买新的衣服,走完全不同的风格,他要把夏知那尖锐的,叛逆的,跳脱的有如空中楼阁一般的个性,留下他一方水土养出的痕迹。
他当然可以往上飞,飞的很高。
但他若是停下。
就必须停在顾斯闲的这一方水土中。
没有余地。
……
夏知虽然不懂,但小动物的直觉让他对于顾斯闲的插手十分烦躁,“……不用了,不用链子了。”
原来重新设计衣服,是这个意思,要和锁香枷配套吗。
夏知忽然就感觉自己像个小时候班级里小女孩玩的芭比娃娃。
他以前远远看那些女孩子玩芭比娃娃,她们可以为娃娃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换几十套衣服,直到觉得这套衣服与那项链相配为止,他觉得真他娘的无聊。
现在换成顾斯闲,也是一样。
无聊透顶。
夏知对衣服产生了抗拒的情绪,这导致他站在衣柜前已经快半小时,也没拿衣服换。
过了一会。
夏知决定放过自己他固然没办法和顾斯闲的审美和解,但他必须与自己的时间和解。
他有太多想做,要做,哪怕身陷囹圄,也必须继续做的事情了。
比如今天练完Hiphop?就要刷的四套六级试卷(。)
……
夏知换了衣服,去了专门给他修的舞蹈室。
就像当初喜欢篮球一样,夏知渐渐喜欢上了跳Hiphop?。
但凡运动,似乎都有种独特的,能让人全神贯注至无懈可击的魅力多巴胺能让人永远积极向上。
从一开始的四肢无力,到现在能掌控发力,十分擅长运动的夏知只用了三天。
虽然夏知之前的摆烂让身体虚弱状态变本加厉,但同时还有句话也很有道理,只要开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太晚。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候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所以夏知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人生短暂,他不爱浪费时间。
Hiphop?动作非常的流畅帅气。
少年一身艳丽红t,绣着山月的白长裤,流畅的踢腿,翻身,抖肩膀,白帽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