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瑜哥最近联系你了吗？”

沈忱想了想刚刚还睡在他身边的谢瑜，沉默了。

“他没联系我。”沈忱说。

“这不是瑜哥的风格啊。”黎酲惊奇道。

“他来找我了。”沈忱又说，开口的时候带了点不明显的满足情绪。

说完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声响，大概是谢瑜回来了。沈忱说：“出去买饭了，现在刚回来。”

沈忱又把自己脚受伤的事情向黎酲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黎酲愣了好几秒钟，后来乐不可支地“呦”了一声，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说：“那你俩住一起还方便吗？你洗澡的时候怎么办？瑜哥帮你洗吗？这也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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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不刺激的，沈忱后来都不想跟黎酲说话，他太烦人了，瑜哥长瑜哥短，一口一个瑜哥，沈忱郁闷死了。

哪来的瑜哥？那是属于十五岁的沈忱的瑜哥。

现在好了，沈忱没了瑜哥，黎酲偏偏戳他痛处，沈忱嫌他烦，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头一次被挂电话的黎酲一头雾水，有些懵，撒娇似地跟他哥抱怨，整个人埋在他哥怀里，瓮声瓮气地告状，“小沈忱挂我电话。”

“你该的。”江律师一只手搂住他，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卷宗，语气也不怎么好，“你和谢瑜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喊什么瑜哥？”

黎酲在他哥怀里闷声笑，半晌抬起头咬上他哥的下巴，暧昧不清地问：“小沈忱以前让我这么喊的，你吃醋啊？”

“嗯，以后不许。”江律师毫不掩饰心意，霸道又温柔地堵住黎酲的唇，接了一个漫长而热烈地吻。最后江律师边帮黎酲脱衣服边吻他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沈忱自己都不喊了，你这么喊不是故意往他心上戳刀子吗？”

然而黎酲彼时已经被炙热的情欲折磨的意识茫然，根本没听清他哥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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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深夜一片火热，雅典的傍晚安静寂寥。

吃晚饭的时候沈忱一直在思考洗澡的问题，他的脚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就算泡在浴缸里能洗，那洗完之后他怎么起来呢？穿衣服怎么穿？就算能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怎么办？再喊谢瑜把他抱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