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串英文的银色信用卡。

身旁的高嘉宇也看到了,能跟着江尹一,他真的

已经很满足了,但人总是贪心的,他有点...控制不 住自己的感情了。

江尹一站在原地给徐途去了个电话,徐途知道他 这么快打电话来干嘛,直接没接。在江尹一想怎么处

理这张信用卡时,身旁沉默了一路的高嘉宇突然开口

“哥,你能接受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吗?”

江尹一回头看他。

“如果我能变成这种..”

江尹一仰了下头,呼出口气,“刚刚是做给你看

的。”他直接坦诚了,“我给你追我的机会了啊,这半

年里你做的够多了,但我没被打动。”低下头轻视他的 江尹一有点无奈样的笑道,“你为什么还是不放弃 啊。”

明明是被拒绝,高嘉宇脸上却没有丁点的沮丧消

沉,“因为我想在你身边一辈子。”他已经是跟江尹一 个头平齐的青年了,在江尹一面前却每每还是会流露 出少年稚气的一面,“做弟弟不够这么久。”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624】

由原生老石板合围的油松,在阳光下断面如洗的水

洗地砖上投下斜疏的影。邵斯炀搀着个戴前进帽,系

缎面领巾的老人,从合院的中庭里踱到珐琅格珊装点 的廊道下。

察觉有风,邵斯炀搀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爷

爷,要不进去吧。

“没事,没事。”走了这么段不算远的路程,老人却

已经吁吁的喘起了气,“陪我走一走。”

穿过廊道,视线陡然一亮,盛烈的阳光照的面前 的草坪茵绿喜人,邵斯炀在老人示意下搀着他坐在草 坪间的长椅上。

“哎。”

站在老人身旁替他挡风的邵斯炀听到这一声叹低下

头来。

戴着前进帽的老人抬起头,藏在斑纹褶皱的眼皮里 的眼,映着阳光显得格外沉静跟慈爱,“以前最喜欢跑 爷爷这来告状,一个月飞过来一两回,现在长大了, 除了新年也不回来了。”

小时候的事邵斯炀记忆已经模糊了,但爷爷比起父

亲更亲他他是有感受的,比如隽心美术馆连同他爷爷 这些年收藏的藏品,他父母都没拿到,却陆陆续续的 都交给了他。

“坐吧,这点风没事。”在邵斯炀在他身边坐下后,

人至暮年打扮的还像个艺术家的老人才继续道,“我们 爷孙两个人说说话。”

邵斯炀还在为他的少年情事黯然,他父母要考虑 他的未来,考虑交际圈里议论的声音,考虑小屈,他 只在意现在的爱,可没有财权,自由是多么的不切实 际。

铜色的手掌覆到邵斯炀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邵斯

炀看过去,见老人笑望着前方,“上回过来脸上还有 笑,这次脸跟苦瓜样,说说吧,你那对讨人嫌的爸妈 这回也没跟过来。”

邵斯炀嘴唇动了下,真将自己从认识江尹一到现

在的事都说了。他爷爷没像他爸那样眉头紧蹙,也没 有像他爸那样抛下断词:‘你就是太年轻,被人玩的脑 子不清醒了’,而是噙着笑看面前草坪上起落的鸟影平 静的听着。

“我觉得我爸有时候太自我了,我说了我是真的喜

欢。”邵斯炀嘴扁了扁。

【/甜度超/\/ 标/】

“我也不喜欢你爸,读书的时候就喜欢耍小聪

明,后来事业做起来了更不得了,我说什么都要顶撞 要不是踩着我的肩膀,他那个样子还想混出名 堂?”外人眼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