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沿外肥厚的芭蕉低垂着,中间那抹根茎,好像承受不起重量一样往上突出清晰的脉络。伏在窗台前的江尹一,和白露一起站在一片有如一幅画框框起来清新绿意里。
白露跟邵斯炀他们玩不到一块儿,这些天之骄子,从来不会在乎一个生长在缺失双亲的环境里的少女细腻低婉的情怀。
站起身的江尹一,侧过头看到还伏在那里的白露低垂的眼睫,伸手想碰下她的头发,又觉得这对白露来说或许会显得过于轻浮,遂只是顿在了半空。
白露察觉了,抬头看了过来。
江尹一的手还悬在半空,白露透过他的往回收的手指的指缝,觑着算不上温柔的江尹一,他长相没有邵斯炀那么精致秀气,语气也没有戚景那么想让人亲近,他唇锋眼利,好像很不好招惹。偏偏比起前两者,她更愿意相信他,向他倾诉。
“其实我有些事,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
“说说看。”
女孩心思多敏感,她甚至藏的连关心她的沈雯都
没有发觉,没有发觉,“我想出国去学商务金融。”找念中国云学商劳查牌。
“我想更快的独立起来,在国内一直有人做我倚靠的话,我就很难下决心真的做到。”
“沈雯阿姨对我很好,真的很好,我知道她跟爸爸更多的只是朋友关系,也是爸爸让她照顾我的,我不想她受到那么多人的误解。”
“她不是别人口中那种城府深沉的女人,她是我很好的妈妈,很好的姐姐,很好的朋友,很好的长辈。”
江尹一静静的听着,这样不出口安慰的样子,稍显得有些冷漠。
“我想能有能力帮她分担,可是我走了,别人对她的非议会更多的。”白露眼睫越垂越低,搭在窗框上的手指慢慢蜷了起来。她也只是倾诉而已。
“我该出国吗?”
到白露主动开口寻求答案时,江尹一嘴唇才动了一下,“这是你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做决定,如果你要一个肯定一”一口气呼了出来,“去做吧。”
“”
白露真的是温室里生长的娇弱花朵,江尹一则是吹到荒漠一样能生根的杂草。所以江尹一回她,“什么都不做一直只是想的话,折磨的不是自己吗。”
白露想了一会,她心里终于有了答案似的,带着点细弱哭腔的‘嗯’了一声。
......
一盏一盏的多头水晶灯,矗立在回旋向上的楼梯上。灰白色,未铺陈地毯的楼梯,在这清光影的映衬下,更增几分上流社会推崇的‘高级’。
穿着无数颗红色钉珠穿制成的抹胸裙的女人,肩膀削削,颈项雪白,站在身形高挑,穿着bc灰白色山羊绒礼服的男人身旁,携臂上登,璧人一般登对。
跟随着权市长前来赴宴的傅乘光,西装革履,眉目沉敛。
“权市长。”
“权市长。”
登上二楼,进入宴会厅之后,不时有人看到权市长过来打招呼。他们都是上海这种宴会的常客,毕竟圈子里来来去去就这些人,所以在和权市长打完招呼之后,他们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下权市长身旁的那张生面孔。
“你去那边坐坐吧。”和众人一一打招呼之后,权市长侧首对傅乘光道。
傅乘光点了下头,从他身旁离开了。今晚这场宴会,若不是权市长相邀,他是决计不会出席。
因为是上海名门的订婚宴,筹备的相当豪华,一整套过亿的收藏级珠宝,作为订婚礼,摆在宴会厅中最醒目的位置。
穗状的水晶灯,长桌上的香槟塔,璀璨夺目的珠宝,让整个宴会厅都蒙上了一层浮华。
找了沙发坐下的傅乘光,也不与谁攀谈,低头转动着自己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