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能看向权市长,“爸,之前他截了我们的朋友,戚景他们去武汉要人,还受他恐吓一他现在在我们家装的是进退应矩,实质就是一伙……”

‘黑社会’三个字脱口而出之前,叫权市长打断了。

权夫人动手将权律拉走,在略有些僵的气氛下,权市长也起身,面沉如水的对傅乘光道,“去书房说吧。”

傅乘光在长辈面前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进退应矩’,哪怕刚才叫这家里的小辈驳斥了一通,面色都不见窘。和权市长进到书房后,背手立在书桌前,做出了十足的聆训姿态。

“小犬年纪小,难免莽撞,你多担待。”权市长会不知道傅家的底细?世上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在官场沉浮,早就懂了这个道理,“误会嘛,解决了就好,要是不好解决,嘉英溺爱,难免会为这事再和我说。”嘉英就是权夫人的名。权市长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是已经不太想留傅乘光住了。

傅乘光现在上海就是众矢之的,也只有权市长这儿能给他提供一时的庇护了。要是离开,别说带走江尹一了,恐怕他还会像落水狗一样的被赶出上海。

权市长等他自己开口呢,不想见傅乘光屈了一条腿,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权市长吓了一跳,“哎!乘光,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傅乘光连他老子都没跪过,如今为了留在上海,为了江尹一,真的连头都低下去了,“伯父,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您儿子的朋友,是我心仪的人。我傅家一直是个什么做派,想必您也清楚。”低着头的傅乘光喉结动了动,呼出口气来,“这回我来,只为接他回武汉,眼下又横生出了这么多枝节,只有求您帮一帮了。”

傅乘光性子权市长不清楚,但年轻时跟他爸来往不少,父子父子,性格估计也相近,能叫他说出这种话,能叫他跪的下来,不是大事,他也确实该帮他一回。

一点清光,从雪白的窗沿泄露进来,江尹一歪头看了一眼窗户,扶着额坐起身来。

他手上还在打点滴,江尹一在下床前把针管给拔了,在他进配套的洗手间洗脸时,房门从外面打开

了。

进来的高嘉宇面色微凛。因为在夜场里干‘看场子’的活儿,他三教九流都认识不少的人,现在停业仍然有一帮人跟着他混,他瞒着夏挚叫这些人给他打听景烁这些人。

‘呜呜’

洗手间里传出的水流声让高嘉宇带门的手一顿,在看到脸颊滴水的江尹一从里面走出来后,他嘴唇微抖的那两下显得突然变幻的表情有几分生涩感。

“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