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32]
穿着米色马甲,松挽着袖口的男人,将手中刚拿到的文件传给旁边的人,“这傅家越往下查越不简单。”
“之前福建调任过去的一个部长吴冠靖,在武汉几年了都拿这傅家没法一-那吴冠靖还是个狠人,之前在福建查的贪腐,拉下来的全是高官,去了武汉后,查到傅家身上了,最后就不轻不重对这傅家罚了1300万,判了个抵罪的三年。要说他家只是在武汉有背景我是真不信。”
“涉黑吧,人是过去就任,又不是带着老婆孩子玩命。”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穿着米色马甲的男人把头往后一仰,窃笑,“还是广府一语中的。”
就这屋子里聚的这帮人,就是早些年上海顶圈的那一批。这些年他们是沉下来心性,不怎么露面才显得上海‘太平”安宁’,从前他们哪个不是搅动的整个上海风云变幻的人物?
“咱们不能跟他玩横的,他家洗白了。真要叫他死,得让他先动手。”被叫‘广府’的男人看向徐途。
他们从前也‘整’过人,嬉嬉笑笑就让人走投无路,作为他们中一员的徐途,此刻却阴鸷着神情,坐在桌子后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提神。他也听完了他们的话,把正在抽的烟一摘按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我没那么多空跟他玩,我要他手都动不了。”
他真被昨晚刺激的不轻,加上又一夜没睡,眼角两端都是赤红的。
“他现在住哪?”
邹广府也收敛了笑的表情,“我们查到两处,一个在长宁的微庭,一个在徐汇的嘉苑。”
徐诠靠回了植背上徐途靠回了椅背上,外面正是阳光盛烈的下午,照外面正息阳光成列的下午
的他搁在桌子上的手腕上的那几圈没被处理的红痕触目惊心,“先确定他在哪。”他喉结动了一下,“你们放话出去,上海谁要是帮他,谁就是跟我徐家过不去。”这帮人集体放话,这上海还有谁再敢插手哇。
也是看出了徐途这回是真狠了心,邹广府走到他身旁,搭上他的肩道,“这事交给我们吧,你休息一下。”
徐途没回,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按满了烟头。
邹广府收回手也没再劝了。徐途叫他们来帮忙的时候他们其实没多想,如今坐在这出谋划策的,也看出了点不对劲儿来一一这打武汉来的和小屈都有渊源的人物,跟徐途到底怎么结的仇,又结的什么仇叫他把徐途都招成这样。
同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开口,“徐途,有人在找你。”
房间里的目光一下都汇聚过来。
“听说是权家邵家那几个小的,到处在打听你在哪。”
他们都是小屈这个圈子的,跟这年轻一代的差着辈,对权市长的儿子都顶多算个脸熟,可这邵家可不一般,之前跟小屈抢过人。一提到他,这伙人就又想起屈、徐两人怎么闹翻的了。
一时人人脸色微妙。
江尹一,他们圈子里现在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人。
“告诉他们我在雍景会。”他们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徐途都知道,也猜测他们是找不到江尹一来找自己,搁昨天以前徐途真不会理会他们,可傅乘光这回弄得他心怯起来,他不再自信把江尹一哄到身边就能保他无虞,而他眼下又正准备和傅乘光恶斗,这帮小的家里有些权势,对江尹一还心真,说不定能给江尹一多一层保障。
徐途松口没一个小时,得到消息的邵斯炀一行人就找过来了。
“徐途,我哥呢?他人在哪?”闯进来的邵斯炀根本不管房间里的其他人,直奔向徐途一一从姚诗承那儿确定了江尹一出事后他就疯了。
“他没事。”徐途也没心力计较他的大呼小叫。
“没事?”邵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