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用缠着冰块的毛巾敷着伤口的傅乘光眼也不抬,“把他绑起来。”他知道江尹一的性格,现在对于他身边的人,他已经会尽量收敛手段了。

他带的人之前都是他爸身边的,按着徐途坐到椅子上,很是干净利落的将他绑了起来。

从毛巾里渗透出的冰水,沿着红温的后颈流淌在了脊背上。感受到血被止住,傅乘光起身去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污也洗去,等他做完一切,他才捡了江尹一的手机回到房间。

他在被江尹一挣扎弄得凌乱不堪的床上坐下,翻着江尹一手机上的通讯记录。

“你把记录删完了啊。”

“你给谁打了电话?”

“夏挚?崔巍?还是权律?”

无法从手铐里挣脱的江尹一额头抵着床单。

“夏挚我已经派人盯着了,权律最近跟景烁他们斗的厉害,就算他能从家里出来,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崔巍一你猜今晚来发改委门口接他的人是谁?”

此时他已然十分冷静了,看着在他周全准备下仍没显露出一点无措情绪的江尹一,傅乘光覆上他的背脊,安静的将脸埋在了江尹一的颈侧,“让我抱你一会。”

被从唇角伤口溢出的血粘黏的嘴唇,慢慢翕动着,金棕色眉宇下的眼睫也低垂下来。

“每个夜晚我都会想到你。”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我爱你,怎么办

呢。”那张总是隐在黑暗中的脸终于因失控,失落而出现了迷惘的情绪,那双总是不容窥伺的眼,只要江尹一此刻与他对视就能一眼看透,

他与江尹一交颈,一下一下,有如耳鬓厮磨一样的深情。

蓦地,这种厮磨停了下来,傅乘光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江尹一的耳后。他用手扶着江尹一的颈项,轻轻擦蹭一下,被敷盖住的暗红色的印记就显露了出来。因为被他的动作颈项微仰的江尹一,本来被领口遮挡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看到更多痕迹的傅乘光气息变重,他直接将江尹一的衣服撕扯开。

“...."

眸光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傅乘光避开江尹一颈项抓着床单的手,几乎一下要把床单抓破。

“是景烁留下来的?”

“是景烁干的,是不是?”他真的希望是景烁。而不是江尹一心甘情愿和另一个人….

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江尹一,唇角沾着傅乘光口腔里的血,他被吻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被按的深陷在床榻里,就这么斜视的看了傅乘光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就在这一眼里,傅乘光冷静的面具被彻底撕破。

碰!

听到开门声,客厅里的男人都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像头突然暴怒的困兽一样冲出来的傅乘光,不由分说的扼住被捆坐在椅子上的徐途的颈项。

“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

徐途被掐的喉管生痛,额头的青筋也随之突突跳个不停,松开手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倒的傅乘光,又一连踢踹了他好几脚。

徐途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可偏偏遇到的是傅乘光。在他因为落在胸口的踢踹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傅乘光拽住他的头发,就这么一路拖拽着把他拖进了房间。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24]

藕色的玉石走廊,一直延伸到房间里。被拖进来的徐途,撞到了床后低矮的屏风上。

松了手的傅乘光,往床上看了一眼后抓着匍地的椅背,将座椅连同绑在上面的徐途扶正起来。

一向体面的徐途,在傅乘光刚才的拳打脚踢与拖行中已经变的狼狈不堪。站在他面前的傅乘光,看着他边喘边抖的抬起一双泛红的狭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