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猜到事情关键的闻科,正兀自出神时被好友碰了下手臂,“哎,闻科,这么大的热闹叫你给错过了。”

最喜欢看热闹的闻科,这回表现却并不热切,还隐隐蹙起了眉,“那武汉男人有这么大的本事?”邵斯炀他们虽然年幼,但各个背景不凡,尤其是权律都下场了,怎么会还成一个僵局了?

“他没有,他那圈子有啊。”

一男人笑着捻了两下手指,“钱到位,权也得让路。”这话就说的夸张了,权能为钱让路,只能说权还不够大。

闻科听明白这个意思了,这是来上海的不止景烁一个啊,“蒋旭呢?”上海已经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为小屈的人,他和小屈说了吗?

“不知道啊,这几天也没见过他。”

从机场过来,屁股还没坐热的闻科拿起手机起身就走。

身后一众说为他接风洗尘的好友看出他是找蒋旭去了,还在叫他,“诶,闻科,这事你跟蒋旭打听打听呗,这两边到底结的什么怨,闹到现在这么大。”

结的什么怨?

闻科回头看他们脸上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上下牙关磨了磨,“这热闹你们也敢看?”不等他说的更多,打给蒋旭的电话通了,他问了句‘你现在在哪’就匆匆走了。

坐在桌前的几人面面相觑,猜闻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砸落在窗户上的雨滴,汇聚成一道往下横流。坐在横厅里看书的徐途,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阴云压城的景象,看了眼时间后给江尹一发了条消息一

“今天开会吗?”

轰隆一

紫色的电闪,从云层里劈来,尖塔样的建筑承载了这一劈,使得雨幕里的城市短暂亮起了一瞬。因为徐途住的是视野开阔的高层,这一幕看来竟有几分绚烂的壮观。

隔了好久,江尹一才回了消息过来,“开。”

门铃声响,因为雇佣了家政按时过来打扫的徐途抬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用手机开了门后,继续托着腮看起书来。

“碰。”

关门的声音。

家里很明显有人进来了,徐途在翻了两页纸后才从沉默里觉察到异常,抬起头,看到来人后坐正起来。

穿着中式立领风衣的男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风衣上用银丝刺上去的白色刺绣花卉,因为下方刻意留下来的几道杂线,有了几分残荷秋枯的意境。在徐途的注视下,男人从第一颗扣子开始解,等解完后,就这么展开肩膀,将风衣脱下来攥放在了手边。

徐途想要起身,身后同时伸出来的两只手将他又按的坐了下去。

外面这场骤雨,下的更大了一些。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21)

挡风玻璃上的雨珠刚被雨刮器刮掉,就又马上模糊成一片。坐在车内的江尹一,看着前方绰绰的雨幕里挤挤挨挨的红光,解开了自己身的安全带。

一场急雨,让他堵在了本来在这个时间段不会拥堵的道路上。

懒得困坐在车上的江尹一开车门下了车,看了一眼前后堵的看不到头尾的车流,直接将车钥匙放在车上后,冒雨进到了路边的商超里。

在他拿了把伞要结账时,拨打给代驾的电话也正好接通。

“喂。”

“南京西路这边,开到附近停车场后给我个停车位和定位就行。”

扫码付了款后,江尹一拿着伞走了出去。

......

戴在手腕上的RM055,精密的银色零件在透明的表盘里微不可查的转动着。一个正在播放着录音的手机,被这只手推放到了两人的中间。

“先听听这个,然后我们再谈。”

手机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