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管?”被他拦下的员工看到他阴郁的目光吓了一跳。
“我出去两个小时,你们看着点。”高嘉宇交代完就往外面走去。他被妒忌已经折磨的有点受不了了。
走出去的高嘉宇在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对方避让了他一下,高嘉宇抬眼看去,是个穿着黑色圆领T的男孩,他眼睛圆钝,下巴又短,看起来是刚成年不久的样子。借着光影,他衣服胸口印的那只趴在方格里窥看的黑猫也显现出来,更为他增添几分少年的幼态感。
两人就这么在匆匆一瞥后擦肩而过。
......
汪梦醒今晚来的有些晚了,他连续来了四天,每晚过来都是熬一个通宵。他身体有点毛病,今天起来后就在流鼻血,他止了血后才过来。
也因为来晚了一点,他坐了四天的那个卡座上也有了人,汪梦醒不敢去吧台这样光亮盛的地方,怕江尹一看到他,怕江尹一不想见他,在他四下找位置的时候,就跟冥冥中有股力量牵引似的,他往人群最中间,光亮最盛处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众人簇拥下的江尹一。
在看到他的那一眼,一波一波扑袭而来的声潮乐浪仿佛突然被按了静音,在十几秒的空白后才又终于慢慢恢复。
江尹一背靠在卡座上,唇畔噙了抹漫不经心的笑,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弯下腰,手按着他的肩膀轻轻晃动。
汪梦醒推开面前的人,下意识的要往他身边走,但他马上又清醒过来站在了原地。
两只酒杯在江尹一的脸前碰了碰,香烟喷吐出的烟雾,靡靡从他身侧吹来。身旁有人按着他的肩,攀他似的仰起脸笑,汪梦醒压根儿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孔,他好像从看到江尹一的那一刻就只能看清他的脸了。
找到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477]
纯白的木绣球,自枝头一簇簇盛放,坐在由垂叶榕做墙隔开外部喧嚣的花园里的景烁,托着下颌百无聊赖的放空着视线。他来上海已经一周了,不再需要管理公司又找不到江尹一,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让他变的极度无聊。
佐茶的现烤甜点送了上来,坐在长椅上的景烁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请慢用。”倒完茶后将茶杯盖上的服务员退离了花园。
木绣球的雪白花瓣,经风一吹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景烁在将花瓣从脸上摘下来时,放在身侧的手机震响了一下,他歪头一觑,见是在他卖掉今创出狱后第一个主动打来电话的熟人--
“喂。”
姚诗承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你在圈子里托人打通上海那边的关系,是准备转去上海发展了?”
景烁没有否认,他在上海毫无根基,但手上的这笔资金足够他能够快速的起家,他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领他进沪圈的人。
他的默认,让姚诗承嗤笑了一声,“为了江尹一,你让傅家现在在武汉更是只手遮天了。”
“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来嘲笑我的。”说来也很现实,在卖掉今创后从前在圈子里人人奉承的‘景总’现在托人办事都难了不少。
“我们朋友一场,落井下石这种事我可做不出
来。”姚诗承这话说的蛮虚伪,他们从前一起玩确实有过友谊,只这友谊因为一些事已经分崩离析,再加上景烁卖了今创,更等于退出了他们这个圈子,他之所以现在打电话过来,无非是发现了吞并了今创的傅家更不可撼动了,而离开了武汉的景烁反而是唯一一个能和傅乘光相抗的人了。
景烁知道姚诗承精狡的秉性,对于他的话并不动容,“那你今天打电话是专程和我寒暄吗?”
“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也是在江尹一身上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哪怕前有傅乘光,后有把他送进去的‘小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