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沈时意:“喝水。”

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看沈时意端着水杯没喝,在沈时意放下杯子的时候,闻倦说:

“对不起,时意,我过去做了很多错事。冷暴力你,言语羞辱你,还逼得你自毁腺体。”

沈时意没说话,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看向他。

“如今这些我都受了一遍,才知道你过去的艰难。”

“但是你能不能别不要我。”闻倦说着抽泣起来,“我的确不是东西,所以我放不了手。”

沈时意盯着他,他太知道闻倦是什么德性了,说不放手是真的不会放。

昨天他才知道明朝生被逮捕的经过,闻倦和易迟早就商量好了,他车上有报警器,出了事会自动触发报警。

这时候易迟也会收到消息,他会立刻带人跟着闻倦身上的定位器走。

怎么说事情也是过去了,这两天他也想了很多,看着闻倦父母几乎一夜之间苍老的模样,他抽了一根烟,突然就想清楚了。

跑来跑去,折腾自己干什么呢?

如今自己成了上位者,闻倦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跑了闻倦还是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可能还会一次比一次更难缠。

倒不如就这么将就着过了算了。

“闻倦,”沈时意开口,“我想清楚了,咱们这样互相你追我赶的真的挺没意思的,很累,心累。”

“就这样吧。”他轻声道,看向窗外,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偏偏有一截枝丫错开了,天光乍泄,光就穿过浓密的枝叶投射进来。

房间里是亮的,沈时意对未来的规划也亮了。

闻倦很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沈时意不会再走,就这样将就留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