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报警,想揭露沈世昌和明朝生背后阴暗的动作,但他们俩默契地拿许庄闵逼她就范。
此后沈时意被强行生下来,沈世昌家里那位却知道了这件事,把时筠抹黑成插足别人家庭的坏人。
时筠迫不得已带着沈时意躲起来。
沈时意把几页纸看完,颓废地坐在地上,时筠恨他是应该的,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强奸犯的孩子。
如果没有他,时筠可能会跟许庄闵过得很好。但他出生了,时筠被迫抛下才女的人设,躲进肮脏的小巷子。
沈时意抱着腿抽泣,闻倦跪在他身后,也不敢抱他,只能虚空着用手去拍打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闻倦明白自己也是罪大恶极的,以前他怎么能骂时筠,说时意是和她母亲一样下流的人。
他真该死。
“时意,我……”他喉咙里像被玻璃划过,痛得他喘不过来气,“对不起。”
沈时意没有说话,把信封里面卡的一个小纸条抽出来,缓缓打开。
“如果我死了,就是明朝生干的。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也不求谁能帮我洗白,我这辈子给明朝生当牛做马许多年,受了很多气,就算死了,也不想让他好过。信封里每个我给明朝生找过的人的照片下我都标注了现在的联系方式。”
言有尽而意无穷,沈时意又放肆笑起来,果然是同一条臭水沟的人,就是死了也要咬下对方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