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手上的力气是越来越大。画笔被闻倦稳稳接在手里,面上火辣辣地痛。

过了几秒他脸上就有一抹红痕。

沈时意不开口了,回身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捏着画笔继续画画,那朵白色的百合花怎么上色都不是他心里一开始的模样。

握着画笔的手在颤抖,他对闻倦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他们有钱人,就是这样的,总是捏着钱和势力逼迫他们看上的普通人。

他自己是普通人,那个小明星是,时筠更是。

画室里很安静,沈时意把几朵百合花都上完色后才转身,闻倦木讷地站在身后,他的动作吓得一怔,差点把那副正在晾干的画打翻。

不爽立刻涌上来,沈时意拿起一旁没用的画板劈头盖脸地打在闻倦脸上:“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说过你不能进来?”

不过这次闻倦没有直直地承受这一板,抬起手把画板抢过来扔在一旁,捏住沈时意的手腕:

“沈时意,我知道我欠你,所以我在好好补偿你。”

沈时意眼皮都不抬一下,抬脚又想忽视他出去,谁料闻倦今晚是真要和他掰扯两句,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不让人。

“你无时无刻不在冷暴力我。”

闻倦说,胸膛剧烈地起伏,沈时意发现他竟然委屈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