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前几天他以为是没见到沈时意引起的,今天看他的脸,却发觉出来点不对劲。

“少爷,你易感期提前了吗?”林叔问,别墅里的下人包括他都是beta,是闻不到味道的,但沈时意前几天一直在说闻倦的信息素浓郁,想来是易感期快到了,信息素分泌增多。

沈时意终于把最近参加比赛的画交上去,难得高兴又这么轻松,请同事出来吃火锅。

接到闻倦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下鸭血,第一次直接切断,第二次当作没看见,第三次是同事看见了提醒他,他这才接起来。

那边是林叔的声音:“时意,少爷他易感期到了,你能不能回来安抚他?”

对这个和蔼的管家沈时意终归是算得上温柔的,他轻声道:“抱歉,我还有事。”

林叔沉默下去,沈时意也不想为难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又说:“送去医院吧,医院提供隔离室。”

林叔没说话,那边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随后闻倦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老婆、宝宝、时意、宝贝……”

他叽叽喳喳说了许多称谓出来,沈时意紧抿着唇不说话。

“想要你,回来好不好?”闻倦哀求着说。

沈时意目光落在翻滚的红汤里,挂断电话加入吃火锅的阵列。

“家里的电话啊?”同事问。

沈时意摇摇头,同事便没有再问。

他和同事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推开别墅的门,空气里的薄荷味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上了楼,那股味道更是围绕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