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闻倦撑着门站直,额头上流下来一丝血,流在他眼角边。

易迟看得明显,那血分明混着眼泪一起滑下来了。

“让他走。”闻倦道。

易迟只能松了手,一肚子疑惑看着沈时意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证件走了。

“少爷,就这样让沈少爷走了?”易迟道,言语里有些着急,“万一到时候又……”

闻倦叹口气,感觉嘴唇上在发热。他用手指在唇边揩了一下,这是沈时意给他的烙印,即使是他自己强行讨要来的,也让他情动不已。

“他不会走的。”闻倦说,“我会再去找他。”

沈时意的背影越变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他眼中。

他暗自捏紧了手,面上平静不已,脑海里却构建了一个金丝笼,把沈时意完完整整地关在里面。

现在不行,他告诉自己,还不能着急。

心脏隐隐作痛,他卷起那份偏执藏好,坐在沈时意刚才坐过的沙发里。

他很明白,从见到沈时意的那瞬间开始,那份理智就像被剪了个洞,理智在逐渐流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

他是个卑劣的人,明白了这两年没有沈时意过得多苦,便不会再肯放手了。从前放手,是他做错了事。

“易迟,”他叫在一旁给司机打电话的易迟,“我今晚去把久久接回来。”

久久被送走后一直是易迟在养,本来是让送走的,但易迟看那只小狗乖巧,没舍得,便自己养着了。

没想到这只狗反倒成了这两年闻倦唯一能挂念沈时意的东西。

沈时意不能走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叶行清耳朵里,他比沈时意更着急,甚至想过利用家里的关系送沈时意离开。

结果都是白费力气,沈时意被闻倦的势力困在了C市,闻倦那边如果不松口,他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这里。

叶行清骂骂咧咧,沈时意作为当事人反而安慰他,在C市找了个房子安顿下来,一周以后已经找到了工作的地方。

当然沈时意没有死亡这个消息也在C市流传开来,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比如沈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