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沈时意拧眉,每次有什么需求,闻倦总要讨要点什么。
“我……”他张开嘴,话没说完就被闻倦悉数堵了回去。他两只眼睛在灯光照耀下扑闪扑闪,最终也没有把闻倦推开。
呼吸尽数被闻倦夺去,一只宽大的手掌抵在他的后脑勺,让他后退不了半分。
最后闻倦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捧着他的脸笑他:“怎么不换气?”
他已经完全缩在沙发里了,把下巴放在他手心里,抓住他一根手指问:“现在能出去了吗?”
闻倦点点头,把一旁的外套给他穿上:“可以,不要走太远,我不放心。”
门已经被沈时意打开了,他没有回答闻倦的话,转身就出去了。
闻倦看着他走出去,对一旁的保镖说:“看着他,别让他跟叶行清接触。”
沈时意飞快地转身下了楼,试图在人群中找到刚才和他对视的那个人。
他有许多疑问想弄清楚,比如为什么闻倦说他们恩爱异常,却拿不出他们一张合照来;再比如为什么别墅里没有他的东西,以及他们如此相爱,他为什么又会摘除腺体。
这些他直觉闻倦不会告诉他,也许刚才人群中那个人就知道。
处于中场休息的时候,主办方安排了水果点心,大家都纷纷散开,人头攒动,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谁是谁。
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他觉得身体十分不适,闻倦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体内的信息素还未排除完,受到其他信息素影响,他的身体会有排异反应。
他转入消防通道,一个人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灯被打开,沈时意扭头看着刚才在楼上看的那个人,怯声问:“你是……”
“我?”叶行清难以置信,“你不认识我了?”
他闻到沈时意身上掩盖不住的薄荷味,扣住他的肩膀问:“我是叶行清啊,你不记得我了?”
“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和我准备离婚的事情吗?为什么今天又跟着闻倦一同出现了,还这般亲密?”
“你忘得了他以前对你做那些事吗?”
沈时意被他追着问了几个问题,身体上又难受,靠着墙角蹲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露出有着红痕的后颈。
叶行清看过去,仿佛被雷劈了一道,蹲下去拉住沈时意的手:“你腺体呢?真的被他摘除了?”
脑子里仿佛有千万种场景在闪现,又组成不了一幅完整的画面,努力想拼凑起来反而使自己越难受。
沈时意坐在地上,抱住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沈时意!”
“叶行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消防通道的大门被人踢开,闻倦从外面进来,把沈时意推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消防通道的门。
“叶行清,管好你自己。”闻倦道。
叶行清嘲讽地笑起来,靠近闻倦:“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意失忆了,你就靠着这个继续利用他?”
闻倦很不愿意听见利用这个字眼,眼神一变,拳头就落在了叶行清脸上:“叶行清,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没有过问的理由。”
“怎么没有?”叶行清扶住身后的栏杆稳住身形,“他是我的当事人,我怎么不能过问了?你在欺骗他,我有理由维护我的当事人的知情权。”
闻倦把领带扯下来,一手扔在地上,把叶行清拉过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几拳下去叶行清嘴唇抵在牙齿上被打出了血,鼻子也被打得流血。
“你们叶家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照我说的做,我也就给你们家留点情面。”叶行清倒在地上,闻倦踩在他胸口道。
叶行清咳嗽两声,身上哪哪都疼,还没说话,沈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