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低下头。

沈时意慢慢坐起来,把房间的大灯打开,没什么感情地看他一眼,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把那颗冷硬的心放稳了。

“闻倦,”他淡淡叫道,“所以呢?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闻倦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沈时意说:“欠你的是他,不是我,你凭什么想用我的腺体去偿还你欠的债,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过你,就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吗?”

他脸色很平静,好像讨论的不是和他有关的事。

“我……”闻倦半张开嘴,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沈时意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闻倦依旧执拗,依旧我行我素。

他指着门口道:“我的东西,我不要也不会给别人。”

闻倦站起来,眼神里带着点阴狠:“沈时意,我没有跟你商量的意思。”

房间里响起走动的声音,闻倦往门边走去,沈时意拿起一旁的玻璃杯朝他身上扔过去,终于忍无可忍:“闻倦,你这是犯法!”

闻倦一顿,任凭玻璃杯砸在肩膀上,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他手按在门把手上:“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就进手术室了。”

按道理沈时意是需要再休息一天,闻倦跟徐未闻一商量,明憬的情况算不得好,就把手术提前了一天。

沈时意睡意全无,闻倦明显已经昏了头,真真切切是想让他把腺体交出去的。

可是凭什么?他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保镖把他拦住:“闻总有过吩咐,您不能出去。”

保镖弯腰请他回去,当着沈时意的面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