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西裤下的长腿步子迈得很大,在林叔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闻倦怒吼的声音。

这是又在发脾气了。林叔在两人结婚的前几个月经常听见闻倦这样的声音,后来他不怎么回来,便听得少了。

“下去吧,这都是少爷的家事。”林叔道,把下人门都遣散下去。

房间里,闻倦把沈时意收拾好的行李箱狠狠砸在墙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沈时意站在他对面,看他用脚把地上的衣物踢开。拉着他的衣襟把他拉到面前,用脚尖勾着地上的衣服道:“走?沈时意,谁给你的资格走的?”

“这些都是我的钱买的,我允许你带走了吗?”闻倦自从知道沈时意要走心里就郁积着许多莫名的恐慌,几个小时过去,看见沈时意在收拾东西时这种恐慌又转换成无名怒火。

“我不要便是。”沈时意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理了理被他捏皱的领口,“我不要你任何东西。”

闻倦送给他的手表、结婚戒指、车钥匙……关于闻倦这个人的一切,他都摘下来,整整齐齐摆在床上。

闻倦咬牙看着床上的东西,那个戒指,沈时意不是很珍贵的吗?怎么也说取就取了。

他眨眼,沈时意却已经出了门,他跟出去,沈时意已经下完了楼梯。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冥冥之中告诉他不能让沈时意走了。

楼梯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沈时意感觉背后掀起来一阵风,再回头,他人就被闻倦抵在了墙上。

“要离婚可以。”闻倦道,“把腺体给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要你的腺体,如今我养了你两年,你却什么都还没给我。现在想走了,那就把腺体留下来。”

沈时意瞪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却当着沈时意的面把手机拿出来,给医生打电话说要预约明天的取腺体手术。

沈时意伸手夺过他的手机,通话界被他挂断:“我不给!”

“沈时意,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他把沈时意拖到桌边,“你听话,我就还继续养着你,等明憬真的需要的时候再取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