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
他略一思忖,又道:“此人气音空乏,虚软无力,是个带病的。”
“就这么哆哆嗦嗦一声叹,还能听出这些?”薛闲不大相信地看着他。
江世宁摆了摆手:“家父家母若是尚在,能听得更明白些。”
薛闲“唔”地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脑中却在思索。
老太太?累得打喘?还带病?
他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薛闲脑中兀地想起了一人,他抬起他那纸皮爪子对着玄悯便是噼里啪啦一顿拍打,还怕自己力道不够重,边拍打还边出声喊道:“秃驴,看我!”
玄悯闻言低头。
薛闲仰着脸:“……”
片刻之后,薛闲憋了又憋,终是摆了摆手驱赶道:“罢了,你还是别看了,把眼珠子收回去吧。”
玄悯:“……”他倒是头一回听说眼珠子还能收,这孽障着实有些蛮不讲理。
其实他有所不知,薛闲前半生嚣张惯了,想上天便能上得了天,多的是他俯瞰众人,还不曾被旁人如此俯视过。先前玄悯偶或瞥他一眼,倒也罢了,如此正正经经地俯视下来,他着实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