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第一次遇见池殷,一切错误尚未发生之前,可以稳准狠地将手枪顶在池殷的额头。
随时都能开枪。
打死这个杀死他的小妻子的恶人。
可从他以为池殷是他的小妻子的那一刻。
无形之中,什么都变了。
谢矜太过熟悉池殷的身子,在对方软绵绵地贴上他时,就将理智都烧尽了。
有人就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的罪恶感碾碎。
谢矜捏开了池殷的唇,偏头凑近,潮湿地探入。手指插入了少年黑软的发间,不断加深着。
池殷似乎受不了,开始想往后退。谢矜便顺势将他抵在了供桌旁,按着他的肩胛骨,凶狠地吻着。
池殷退无可退,都快无法呼吸,他艰难地阖开眼,可惜眸子还是涣散的,只能循着本能地想要推开这场猛烈的侵袭。
下一秒,细白的手腕被谢矜一只手拢在掌心间。
男人太凶了。
逼得他眼尾都微红。
只能被迫张着唇。
白烛燃烧着,一圈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这两道暧昧的人影。
谢矜心头莫名产生了一种想法。
池殷是爱他的。
木偶师再坏也是爱他的。
欺骗他也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他。
眸中红意涌现,暗火烧遍了仅存的理智。
池殷的衣物已经散开了。
倘若有NPC在场,一定会受到惊吓。
毕竟为丈夫守灵的新娘子,转眼竟然跟亡夫的表弟搞在一起了。
池殷的衣物已经褪去了脖颈处,锁骨处全是暧昧的吻痕,细细地道:“疼…不要咬了……”
池殷声音恢复似乎恢复了一点清醒。
不再像刚才那样。
软绵绵的。
一下子也唤醒谢矜。
“池殷,你就真的对我这么执迷不悟么。”谢矜眼中全是红意与罪恶,手指摩挲着池殷漂亮的脸颊。
眸光下移。
落在了被他吻得湿红的唇瓣上。
他明明不该对木偶师有任何想法的。
他是有妻子的人。
谢矜喉结微动,“木偶师,别再这样了。”
他们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
不能让宿敌关系染上了一层剪不断理还乱的色彩。
谢矜这一次是下了决心,他将池殷的宽大的衬衫扣子扣好,冷冷道:“就当没发生过再见面我不会放过你的。”
池殷却拽着他的下摆,轻轻产地道:“先生……别走。”
谢矜觉得奇怪。
先生?
池殷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词称呼他。
谢矜漆黑的眼微垂,“你说什么。”
池殷默然了一会,好像鼓起来一点勇气:“裴时晏,留下来。”
谢矜原地顿住了。
等反应过来后,指骨抵住了池殷的脸,眼睛深红得可怕,声音逼问:“裴时晏是谁?!”
池殷在喊谁。
这个哪个狗男人的名字。
池殷无辜又迷茫道:“我在喊你啊。”
“先生,你不是说要跟我举办婚礼的吗。”
谢矜听着这些话语,额间青筋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