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淡淡开口:“我又没说不准你留越华清在身边,只是叫你娶时将军罢了。”
薛温书脑海中,掀开红盖头后夫人的脸突然从清冷淡雅的越华清变成了五大三粗的时远,他眼前一黑几乎要厥过去:“不行啊、不行!”他一把抓住薛琅的胳膊,急得话也结巴了,“哥哥,这、这怎么能行呢?时将军、时将军是大将军,哪能嫁给我呢?”
薛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眼看向薛温书:“为什么不行,你不喜欢他?哪里不喜欢?”
薛温书被薛琅问的噎了一下:“……哪里能喜欢呢?”
薛琅看了薛温书一会儿,半晌面不改色了然道:“也是,你喜欢美人,时将军确实称不得美人。无妨,若是你看腻了越华清与赤伶,还可以买新人进府。时远不会置喙你。”
往日里薛琅一眼就能看清薛温书在想什么,如今反倒四两拨千斤一副不懂薛温书言下之意的敷衍模样,薛温书又是疑惑又是不敢置信:“哥哥?”
薛琅好似铁了心要薛温书同时远结亲,他深深望着薛温书看了一会儿,神色幽幽、莫测难辨,反倒叫薛温书被看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但最终薛琅只是抬起薛温书的胳膊,他垂下眼避开了薛温书的视线,轻声道:“先同时将军好好相处吧。”
薛温书只能从薛琅身上站起身,他尚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待赤伶走近了扶起他的胳膊他才陡然惊醒般转过脸。赤伶总是温顺的,他轻声细语道:“公子,我们回去吧。”
薛温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薛琅已经低下头去继续看信件了,薛温书看着薛琅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他脾气上来有些郁闷地跟着赤伶出去了。但出了门,薛温书又疑惑地问赤伶:“赤伶,你说哥哥是什么意思呢?”
赤伶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大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公子厌恶时将军吗?”
薛温书迟疑了一会儿:“也不是讨厌。但是……”薛琅说的不错,时远俊朗轩昂、一表人才,却不是薛温书惯常喜爱的美人。除去这层不说,他畏惧时远惯了,也想不出时远给他做男妻的场景。时远这样的在世英豪,给他这样的窝囊人做男妻……哪里能行呢。
薛温书正想着,抬眼便看着时远脸上挂着细细一道血痕从长廊另一侧走来。他迟疑了几息便被时远抬眼捉住了,此刻想要避开也来不及了。
待到时远走近了,薛温书才抬起头蚊子一样嗫嚅着开口:“时将军,我哥哥说你、说你要同我结亲,你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他已经不是皇帝了,时远巴结他也没有好处。
时远眉梢微挑,他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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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亲事大概不会顺利)
时远求亲时脑子里想的是洞房花烛,薛琅被求亲时脑子里想的是杀时远时第一刀该从哪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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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温书听到了自己从未设想过的答案,他的眼睛慢慢睁圆了,很是吃惊地张了一下嘴巴,最终却只木讷无措地吐出了一个字:“……啊?”
赤伶握在薛温书手臂上的手忽然紧了一下,他低声开口:“公子,我们先回去吧,你的腿不疼了吗?”
薛温书还有些回不过神,他没有回赤伶的话,只望着时远结结巴巴开口:“你说、你说你……”
时远看着薛温书结巴呆傻的样子利落地打断了他:“我说我和你结亲是因为喜欢你。”时远反倒有些惊奇般的疑惑,“难道你不知道?”
薛温书更是茫然:“我不知道啊。我以为……”
时远挑眉问他:“你以为什么?”
薛温书更说不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时远先前为什么要同他做那些。最终他张了一下嘴巴有些干巴地开口:“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