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薛温书喘息了几下想起薛琅可能在哪里,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在仆人惊吓的神色中跑进了正厅。薛琅正坐在其中,薛温书一双兔子似的发红的眼只望见了薛琅,他几步走过去抓住了薛琅的衣服,在薛琅微讶的神色中激动地质问道:“你、你为什么!凤奴的脸!”

薛琅起初神色还有些惊讶,在薛温书开口之后便逐渐淡了下来,他捉住薛温书抓着自己衣裳的手指:“松手。”

薛温书不肯放手,薛琅神色发寒加重了一点语气:“松手!”

薛琅这样反应,薛温书如何还想不明白:薛琅半点不喜欢越华清,所以才买人来替掉越华清,又在越华清的脸上刺那样侮辱人的东西。

薛温书松开手向后一步跌坐在地上,他身上痛得厉害,心也抽抽的疼,终于忍不住仰着脸大声哭了起来:“哥哥、哥哥……”

薛琅站起了身,他脸上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薛温书,手指却抖动得厉害,几下才抚平了被薛温书抓皱的衣衫。这之后他才压平了声音对着一旁坐着的人缓缓开口:“让时将军看笑话了。”

薛温书这才从朦胧的泪眼里看见坐在一边的时远,但他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又呜呜咽咽窝囊地哭了下去。

半晌后时远起身单膝跪在薛温书面前,他用手掌蹭了一下薛温书湿凉的面颊:“什么事惹得你这样伤心?”薛温书是胆小好哭,但他总是小声抽泣,时远还未见他这样狼狈大哭过,以至于他初见到薛温书时的满腔怒气都变成了另一种更酸涩无奈的情绪。

薛温书依旧是哭,时远将人抱了起来放回椅子上。他弯下腰去撩起薛温书的衣摆,看见薛温书裤子上晕开的血迹:“哪里摔的?”

薛温书本来不觉得疼,被时远提醒了才看见自己裤子上的血迹,他哭得更厉害:“疼、好疼……”

时远脱了薛温书的鞋子,将要把薛温书的裤子向上褪时才抬眼看见走来的越华清。他的视线在越华清额角停了一会儿,微微挑眉语气上扬着疑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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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华清望见了时远也只是冷着脸移开了视线,他走到薛温书身边站住,薛温书便呜呜咽咽抱着越华清的腰缩进了他怀中。时远见状“啧”了一声站起了身,他抱胸看了一会儿哭得可怜又可爱的薛温书,半晌后又似笑非笑看向了越华清:“皇后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越华清并不看时远,也不理会时远话里的挖苦之意,他垂着眼轻轻抚着薛温书的脊背:“不劳时将军费心。”

时远此刻倒未同越华清置气,他侧过身看向薛琅:“薛大公子,时某的提议,你意下如何?”

薛琅脸色不甚好看:“再议。”

时远闻言笑了,只是这回他笑容里带了几分血腥气:“再议?”

薛琅本来沉沉盯着缩在越华清怀中的薛温书,此刻才移过视线停在时远面上定定看了一会儿,半晌后他眼神阴森森的也露出一个笑来:“也好。只是时将军,我本想为温书娶一位贤惠体贴的夫人,你么……”

时远嗤笑出声,只是这回是气笑的:“贤惠体贴?”他看了一眼自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赤伶,嫌恶地开口,“你是指为他多找几个这样侍弄人的玩意儿?”

薛琅的视线淡淡扫过赤伶:“温书年纪小,心思自然也散一些。”他语气轻飘飘的,若有若无看了一眼越华清,“今日喜欢这个,明日便喜欢另一个了……他从来是这样的。”

薛温书闻言把脸从越华清胸口抬起来,他愤愤瞪了一眼薛琅,又在触及薛琅泛冷的视线时吓得缩了回来:“我、我没有见异思迁……”

薛琅语气淡淡的:“是么,你不喜欢赤伶了?”

这回薛温书迟疑了,他胸口慌乱地跳了一阵,转过脸看着赤伶哀哀怨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