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他脸上惊恐:“谁又叫你去买?我不要买!”
常菁垂着眼,他收回手缓缓道:“只是问问。”
薛温书惊疑不定望着常菁看了一会儿,吓得连越华清的病也不敢问了。他总觉得自回来之后,不仅薛琅脾气变得更加莫测,连常菁似乎也不像往日里那样愿意替他遮掩这个遮掩那个了。薛温书心中越是思索越是后怕,他怕常菁又从府外买人,瑟缩了一下连忙转身逃也似的回了屋子。
屋内赤伶正坐在桌边替薛温书理送来的新衣,见薛温书慌慌张张跑进来才站起身惊讶似的开口:“公子怎么了?”
薛温书走到桌子边急急喝了一口水才气喘吁吁开口:“赤伶,哥哥不会又买新的人进府吧?”
赤伶面上神情凝了一瞬才缓慢露出一个笑:“公子不喜欢吗?”
薛温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我当然不喜欢!赤伶,我、我好害怕……”
赤伶牵住薛温书的手握住了,他缓慢低下头用侧颊贴住薛温书的手背轻柔地蹭着:“奴也不想公子纳新人。”
薛温书来不及深想赤伶话中的情意,他慌张开口:“赤伶,我该怎么办呀?”
赤伶牵着薛温书的手略微用力,将薛温书带入怀中,他搂抱着薛温书坐在椅子上:“公子不必忧心,就算真有新人……公子若是不喜欢,像拓栾那样送他们出府便是了。”
薛温书想到已经离开薛府的拓栾,逐渐冷静下来一点,他顺着赤伶的话往下想:“也、也是……我可以给他们钱离开。”薛温书悄悄松了一口气,但他想起常菁先前的样子又忍不住委屈地对着赤伶开口,“赤伶,常菁也怪怪的,他怎么总是帮哥哥不帮我。”
骤然听见薛温书提起薛琅,赤伶面上痉挛似的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在薛温书疑惑地抬起脸看他时,赤伶才又勉强弯起唇笑起来。他低下头唇贴着薛温书的耳朵,说悄悄话似的低声开口:“常菁是大公子的人,自然待公子没有十分的真心。”
薛温书闻言却嘟囔了一会儿:“真的吗?”他顺着赤伶的话想了一会儿好似有些不高兴了,但他到底脾气好,别扭地哼了几声后也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软趴趴的狠话,“他总是帮哥哥欺负我,那我也不理他了。”
赤伶有些怜惜地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薛温书的唇,他低下头凑过去,声音也低了:“公子……”
薛温书这几日被赤伶亲近惯了,心中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赤伶压着唇咬住了。赤伶温柔地亲吻他,口唇上一点甜滋滋的脂膏蹭在了薛温书的唇与颊上,薛温书闭着眼时还能嗅闻到赤伶身上好闻的香气。
赤伶很好、赤伶也很可怜……薛温书这样想时,便不忍心推开赤伶。
赤伶缓缓松开薛温书的口唇,用舌尖舔舐掉断在薛温书唇边的银线。
薛温书睁开眼还有些恍惚,只是等他抬起眼望见立在门帘处的人影时,便似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从赤伶身上起来了。
薛温书吓得眼睛睁得圆圆的,话也结巴了:“凤、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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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华清的脸被珠帘分割成一幅明明暗暗叫人看不清的图画,眼神冰一样刺刺的映在薛温书的眼中。
越华清隔着珠帘冷冷看了薛温书一眼,甩开袖子头也不回转过身走了出去。
薛温书连忙追了上去,他心中慌得厉害,一时不察被自己的衣摆绊倒重重摔在了地上:“凤奴!凤奴”
越华清听见薛温书的痛叫声转过脸,看见薛温书被磕得落了泪,他忍耐似的阴沉着脸深深吐出一口气还是走了回去。越华清一手捉住薛温书的胳膊将人扶起来,他的眉微微皱着,声音也极冷:“摔到哪里了?”
薛温书顾不上身上的痛,手忙脚乱抱住了越华清:“呜呜……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