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御史台的人构筑的一些子虚乌有的故事给驳斥回去,甚至还抨击她查案不清、想偏袒许家。

听见这理由的时候,她冷笑了一声。

没有回答一个字,但沈惊澜看过去的眼神,却带着寒光,如阵前要人性命的长矛,霎时间就让御史台的人后退了好几步,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又扫过这宸极殿里一个比一个嘴皮子耍得溜的文臣,回望过去才发现,这其中的武将又少了许多。

这就是她皇兄用来守江山的人吗?

他要靠他们的互相倾.轧,唇枪舌剑来夺回燕北的十六城?

沈景明不轻不重地从上首打断道,“行了。”

他似乎终于对此事做出了决断。

但还没等宸极殿特别开恩的指令传达到殿前马步军司狱,就传来许懿在牢中突然发病、猝然长逝的消息。

然后,皇帝的旨意,姗姗抵达那不见天日的监牢。

大致意思是,虽然许尚书同考生舞弊之事朕还未查清楚,但是念在许懿侍奉朝廷已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朕赐他一副棺,容许他的家人过来替他收殓尸骨。

-

许乐遥得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表情都是空白的。

在她隔壁的叶渔歌虽然没有什么神情,却还是没忍住闭了闭眼睛,很轻地出声道,“节哀。”

她以为自己已经在牢中看惯了生死,但见到好友如此,才发现原来她的心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冷硬。

许乐遥不吃不喝了好几日。

突然有一天才开口道,“我爹只是时运不济,本来圣人也要下旨让他回家养病,再等裁决的,他只是运气不好,没等到那日,对吗,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