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听见一声含糊着委屈的要求:“打开嘛,好不好?”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就算再怎么任由乾元乱来,沈惊澜也不想让自己身体深处的秘密被触碰,那是每个地坤的底线,是河床里躺了许久的蚌壳,一点也不肯露出自己柔软的蚌肉,因为知道闯进来的石砂,能将它磨出怎么样难以忍受的苦楚。
……
日升月落。
白天黑夜交替了三次。
直到晨鸡即将破晓之时,一道身影才掀开帘子走出来,除却在黎明前映得有些苍白的面色,还有身上带褶皱痕迹的衣衫,几乎看不出什么其他端倪。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袖口垂落,就将上面的淤痕全部挡住。
过了会儿。
女人吹了声口哨,就有一匹在附近的黑马朝着她奔去,这动静惹得巡营的士兵都迅速清醒,过去朝她跪下行礼,只听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另一处营地就传来整队的声响。
这把过于担心她们状况、早早端着洗漱的杯子出来的许乐遥都惊了,眼见那人只在上马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坐直了身躯纵马离开,整个人就和游魂一样,飘回了帐篷里。
对上好友也恰好被吵醒的、不悦的目光,许乐遥抬手比划:
“……三天。”
“那可是三天,她居然还有力气骑马?”
哦不是,看那气势汹汹、像是出门寻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