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人嬉笑:“这些一瓶都要十几万,看容少对你多大方。”

吴恙沉默地走上前。

在周围恶意玩味的目光中,他拿起一瓶红酒,好奇地看了下瓶身上的文字。

全是法文,看不懂。

忽然他抄起酒瓶就砸在容叙头上,破碎的声响以及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共同响起,那红酒哗啦啦从容叙那张矜贵俊美的脸上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酒,糊了他一脸。

狼狈得很。

容叙忽然被开瓢,这谁也没能想到。

“别说,十几万的声响确实跟普通啤酒瓶不一样。”

周围人都是一惊,随后吴恙就掐着容叙脖子语气变得狠戾:“叫你一声容少,还真把自己当成玩意了。”

那几个人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都盯着那将容叙擒着的青年,对方面部轮廓硬朗而利落,很帅气,有种孤狼的桀骜和凶狠。

他微微抬眸,双目寒星冷芒,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这群人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哪被人这样看过,那看垃圾一样的目光令他们气急,又莫名生出一股颤栗。

容叙差点被砸晕,回过神来气得大骂:“你他妈的找死!!!”

吴恙居高临下地盯着血和酒糊一脸的男人,嗤笑一声:“你不就想弄死我?”

他从喉间懒懒地扬起一个音节:“嗯?”

“现在咱两面对面,看谁先死?”

容叙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是血还是酒液将他的眼睛染得猩红,满是杀意。

“喊人!喊人过来,我要他死!”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显然是让其他人喊手下过来。

他就不信,在他的地盘,他手下那么多人,对方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威胁他?他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

吴恙也没阻止其他人叫人,他掐着容叙脖子的手更加用力,语气是比容叙之前更甚的嚣张无赖。

“我就是个孤儿,把你容家太子爷一起带走,倒也不亏,反正你本来不就想弄死我?”

他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一副轻贱和侮辱的意思。

容叙瞳孔微缩,他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对方是真的打算跟他一换一。

他不是没见过亡命徒,那些人的狠大都是被逼到绝境前的反扑。

但吴恙并非如此,他这种更像是,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容叙今天竟真招惹了个不要命的。

旁边有人反应过来,好心劝道:“兄弟,你今天来不就是要跟容叙解决矛盾的?今天我们几个在场,大家都心平气和的,你放过他,我们也放过你,如何?”

他们这帮狐朋狗友哪在意容叙死不死的,但容叙今天可是跟他们在一块,要真死了,他们也得受牵累。

容叙的手下这时也冲进包间,十来个高壮男人将包间围得水泄不通。

又有一人说:“你要真动了容叙,你今天也走不出这里,这样,我让他们退下,你放开容叙离开。”

吴恙挑起眉:“可我要是离开了,他还是得弄死我。”

那人额头都沁出汗来,他还是头次碰到这棘手事。

他看了眼快被掐昏厥的容叙,又看了眼神色淡淡根本不在意进来十几个人的吴恙,声音里充满无奈:

“那你怎么才肯放过他,我知道你来肯定不是为了死,你说出你的要求,我们能做尽力做。”

吴恙懒懒一笑,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向那几人:“这样吧,你们几个每人讲一个他的秘密,越炸裂越好,到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