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路过。一群明显年纪较轻的Alpha吵吵闹闹停在卖花的Beta女孩身边,背脊无一例外有种做贼的心虚。

林渝兴奋:“白昼他们也出来了!”

他“咦”了声:“可我没在名单表上看见他们,他们怎么出来的?”

瞿清雨一眼识破,慢悠悠说:“没走大门,那不就翻墙。”

林渝:“……”

“他们出来干什么?”

瞿清雨:“不知道,你跟上去干什么?”

林渝偷偷摸摸:“我看看他们干什么。”

Alpha外出就那么两样东西,酒和性。这些Alpha刚成年没多久,家里管得严,还没一下进化到后者的程度。

瞿清雨拖着他衣领把他扯回来,简直好笑:“他们去喝酒你也去?”

林渝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他揉了揉眼睛:“我也去……吧,我也想试试……其实我还是有点难过,我想喝一杯。你最近好像也不高兴……要不我们一起喝一杯?不会出事的。”

军队待久了嘴里没味,所有堕落生活一下离瞿医生远了,乍一听这提议他没反应过来。

林渝看上去太落寞,一副不借酒消愁就难以排解的模样。瞿清雨虽然没多大兴致他其实对另一样东西更有兴致,但他莫名有强烈的危机感,找个人上床的念头从心底晃过了,就那么一瞬间。

他骨子里还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白昼带着一束深蓝风信子和一杯酒面红耳赤站在面前的时候,瞿清雨又想起对方的父亲白廉,现任的十位监察长之一他要在首席大选中胜出,仅凭实力无法做到,答应没有坏处。

“我肯定能拿到士兵证……等我拿到士兵证的那天,你能……能亲我一下吗?”

怎么都觉得冒犯,白昼心跳如鼓,Beta青年一只手臂搭在五光十色的酒台台面上,他穿了件衬衣,衣摆收束进瘦窄腰中。垂眼时纤长睫毛微动,搅动一池春水。太美了,美到极致觉得靠近是亵渎。白昼想起自己厌学逃课的那一天,对方在诊所给一名刚出生的Beta弃婴剪断脐带,大雨天,他问他是否能帮忙接一盆热水。

婴儿喝了奶粉睡着,医生走到一边清洗双手,问他为什么游荡街头,不上课也不回家。

他说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他家里有钱,但他不想和他母亲一样做一名商人。他对政治不感兴趣,连现在的执政官是谁都不清楚。他勉强对军事还有点兴趣,不过他的父亲为此勃然大怒,将他不慎带回家的征兵表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