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外面进来,双手温度低,长袖下摆被往上卷,冷空气流入,瞿清雨打了个寒噤。上校一坐上来这沙发就变小了,平时躺一个人明明绰绰有余。
瞿清雨不得不叠在他腿上。
“还没好?”赫琮山指腹压过他肋骨下,在他身上闻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这味道令他躁动的精神平息。
“照片看着吓人而已。”瞿清雨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半小时我想想,帮我涂个药?背后我够不到。”
这间诊所空间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医疗用具应有尽有,后面是简易手术室,等人高的人体骨头骷髅架摆在角落,每一根骨头都被人盘得闪闪发光。
赫琮山目光转向桌面,上面堆着白花花纸张。他正要再看,脸被掰过来,“看什么?看我。”
“别惹我不高兴。”瞿医生在他面前磨人地脱衣服,光脚从堆在地面的衣服上踩出来,“不高兴了把你片成一片片冲进下水管道。”
赫琮山压着他肩胛骨,用棉签涂药,低低笑了。他动作放得轻,气流卷过光裸肩背,瞿清雨突然伸手擦了擦镜子上的灰尘。
他一动镜中的赫琮山也动,二人在镜面中对视,忽然接了吻。
分针转过八小格。
还剩下二十二分钟。
“抱会儿,”Alpha军官呼出的气息滚烫,一手拦着他腰不轻不重揉。
赫琮山“啧”了声:“瘦了点。”
他闭眼,睡姿端正,呼吸很快均匀。